原来是陈美沁的朋友说有年货,让她自提。
家长们下车,丁衔笛赖在游扶泠怀里不撒手,“为什么不说话,我怎么感觉血本无归啊?”
“我妈都被偷了?”
她知道游扶泠的家事,游扶泠也知道她的。
丁获也离婚了,她离个婚比陈美沁更方便,本来就是联姻,财产分割因为车祸的始作俑者毫无悬念。
“是啊,你被偷家了。”
游扶泠很喜欢丁衔笛的眼睛,一般人眼型长,就会显小。
丁衔笛很狡猾,趋近狡诈,谋算太深。
就算和她在这个世界长大的她一无所知,依然带着天性使然的谋取。
游扶泠本以为是自己想要她。
这两年才逐渐明白,丁衔笛早就锁定了她。
她住进丁衔笛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对她敞开,上锁日记的密码丁获不知道,游扶泠猜出了数字。
就像她知道丁衔笛手机的锁屏密码,在陈美沁错愕的目光下霸道地加好友。
搪塞妈妈探究的你们不是偷偷恋爱,怎么不加微信。
游扶泠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用支付软件聊天,陈美沁就没问了。
“不可能吧,我妈怎么……”
丁衔笛啧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往后一靠,“算了。”
游扶泠问:“你还要回去吗?”
“不是我要,是你想不想。”
丁衔笛从坐着变成躺在她膝盖上,上车的家长看了都眼睛疼。
丁获本来想说丁衔笛几句,被陈美沁叫住了。
车继续往家里开,后排的小孩在说悄悄话,家长听不清。
她们有自己的奇妙冒险,丁获也有荒唐的梦境体验。
大人的人生走到四开头的岁数,t十几岁的朋友走散的不少,新朋友难以交心。
居然以小孩为桥梁,丁获半开玩笑地把梦中的内容告诉陈美沁,以为或多或少会被当成傻子。
职业是高校老师的女人有过轰轰烈烈的婚姻,因为女儿的行为更是轰动。
她的眼睛却一直很明亮,好像婚姻的失败影响不了她永远追爱的热烈。
丁家深夜的花圃里点亮新做的香氛,夏夜繁星,陈美沁说我相信。
要是款款醒了,可以告诉我的前世是什么就好了。
就像陈美沁不了解丁衔笛一样,都是一样看着长大的孩子,丁获也不了解游扶泠。
天真的人怎么生得出别人口中宛如蛇蝎的女儿。
陈美沁居然问她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看过一本寻找前世的小说,严肃的话题又被带跑了。
游扶泠一路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开进车库,走在前面的丁衔笛牵住她的手,她才回答:“想。”
“要是大家都能在一个世界生活就好了。”
丁衔笛没有说话。
游扶泠看向她,丁衔笛移开目光。
“什么意思,为什么逃避?”
很少有人长发留到腰,像绸缎一样漂亮,至少现代人很少见。
丁衔笛小时候就想摸,就算和游扶泠在一起了还是不能摸个爽,刚要趁机薅一把,又被逮住质问。
“没有逃避。”
丁衔笛故意没有和两个家长一起上电梯,她等下一趟,“阿扇,早就和你说了我不是无所不能的。”
游扶泠踢了踢她的鞋尖,“我有没有要求你,也不是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