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根心底疑惑。
“母后说对了,你确定跟她很像,就连吃饼的动作也一样。”皇帝说得极淡,离根却听出了这话中的想念。
许久之后,离根道:“皇上,夜深了,奴婢服侍您安置吧。”
雷雨终于在天色微明之际停息,天地经过一夜的洗礼变得清爽不已,院中的花儿虽被打得花枝乱颤,或垂枝,或断藤,然而绽开的花朵却是更为美丽。
燕子打着哈欠走进了内寝,在见到怔坐在铜镜前的主子时,道:“主子,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将绸巾擦后,交给主子吗,然而,在见到主子微敞的领口下的红痕点时,一愣:“主子,您被蚊子咬了吗?”忙走到屏风后的厢内拿出一些涂擦物,当翻开主子的内衬时,燕子大惊,只见主子全身都布满了的红痕,而且红痕的燕子颇为奇怪,唔,不像是被蚊子咬了。
“傻丫头,这不明白吗?昨夜皇上来了。”离根微微一笑。
“皇上来了?”燕子一怔,先是不敢置信,不过这些痕迹……下一刻,大喜过望:“皇帝真的来了?主子,您没骗我?”
“难不成我身上的痕迹是我自己造成的?”
燕子搔搔头,眉目之间尽是喜色,复担忧道:“可内府务并未告诉奴婢啊,早知道,昨天就给主子盛装打扮了,主子,昨夜皇上有生气吗?”
生气?离根摇摇头,神情平淡。
“太好了,嘻嘻~~~主子,您可要把握好这样的机会啊,奴婢给你拿早膳去。”燕子说完,一蹦一跳出了殿寝,这模样哪还有平常的颓废,简直是神气不已。
她把握了,而且把握得很好,透过铜镜,望着领口内的吻痕,自皇上走后,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昨夜,皇上咬了她很多次,不管她的疲惫,她的哀求,一次次,直到她受不住昏过去,不过,成功了,她已然吸引了皇帝的注意,离根静静的匐在镜前,她已然知道从今往后,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维持皇上对她的喜爱,只是,鼻间酸酸的。
怪异
御花园,池中夏荷开得正艳,鱼儿在荷叶底下相互嬉戏着,悠闲得很。
“哟,这是吹得哪阵风啊?”德妃与淑妃正相继磕着瓜子,当见到来人时,冷笑几声。
贤妃也不介意径自步入凉亭,朝二人行了简礼,“妹妹见过二位姐姐。”
“不敢当,不知贤妃来此,我二人也就只有让位的份了。”淑妃冷声说完便与德妃双双离亭。
“二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贤妃忙上前拉住二人,软声道:“妹妹今天来见姐姐可是有事相求。”
“求?谁不知道皇上对你的宠爱,我们怕帮不上什么忙。”
“德妃姐姐,你可知昨天太后叫了我去为何事?”贤妃忙入正题。
“何事?”
贤妃佯装委屈的道:“太后让我这一个月内的绿牌都只放上荣嫔一人。”
德妃淑妃二人先是一怔,继而又有些幸灾乐祸,眼角带笑,嘴上却道:“那可真是苦了妹妹了。”
“哎,一个月下来,皇上虽然待在景妍宫的日子多些,但至少还有些日子会上二位姐姐那,可这样一来,这一个月皇上怕都只会在荣嫔那了。”
“那又如何?”德妃冷哼了声,“皇上是在荣嫔那还是你贤妃那都没差,再者,在景妍宫,这绿牌还不是我选的?”到时,皇上定是选她的。
淑妃未说什么,只是磕着瓜子不语,她与德妃本事水火不容的,若不是这一年来皇上独宠贤妃,她们二人也不至于走到一处,不过也是面和心不合。但德妃这话却说出了她心底想说的。
“德妃姐姐,你还不明白吗?”忍住生气的冲动,贤妃道:“这荣嫔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能对我要求让荣嫔独占圣宠一个月,难道就不会对你们要求吗?到时,这后宫还不是荣嫔的天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淑妃问道,这问题她早想过了,不过,与其让这贤妃坐大,她倒宁可让荣嫔坐大,一个宫女,论修养、学识哪会是她的对手,皇上也只是图个新鲜,就算有太后撑腰,若得不到皇上的半分喜爱,也只是一时的。
“这不明摆着要我们去对付荣嫔嘛。”德妃喝了口丫头泡上的花茶。
“德妃姐姐说的是。”
“我可没这个闲致。”她还巴不得有人占了这贤妃的宠?让她去对付荣嫔,想得美,德妃在心底冷哼。
贤妃眼底闪过愠怒,但被强压下,想起小妩所说,笑道:“难道二位姐姐想让那荣嫔坐上贵妃的椅子吗?”
德淑二妃一怔,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有太后撑腰,什么事都有可能,对小妹来说,对手宁可食二位姐姐,也绝不会是一名宫女,姐姐好好考虑老驴吧,若现在不联手对付她,待她坐大了,吃苦的可是我们。”
良久,才听得淑妃道:“贤妃,你可知道,对付荣嫔,便是与太后为敌。”
“那又如何?姐姐们莫忘了,皇后明着是一宫之主,却没半点实权,我们虽为四妃,但在宫中连边也说不上话,再者,三天前,皇后不打了荣嫔一巴掌吗?这说明什么,温和的皇后也开始反击了。”贤妃眼底闪过精光,对二妃脸上忧郁,知道她们是动心了,边加了把劲,道:“还有皇上,对太后也是面和心不合啊,听说自皇上亲政到现在,可从未踏进慈德宫半步,二位姐姐,若想通了,便来景妍宫找妹妹吧。”小妩说得对,与其对付那荣嫔,还不如对付太后来得好,只要太后能不再管后宫的事,她自由办法让皇上专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