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什么是爱?”五官问道。
什么是爱?须王慎一愣,一时间竟也说不上来,想起自己对五官的感觉,便拙笨地形容道:“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常常想她,想见到她,想着她过得好不好,而且心会跳得很快,渴望着她。”想了想,须王慎道,“应该是这样吧。”“噢。”五官点点头。
“你有吗?你见不着我时有这样的感觉吗?”须王慎紧张地望着五官。
“有些有,有些没有。”仔细地想了想,五官道。
“什么叫-有些有,有些没有?-”“我会常想王爷,可我从没想过王爷过得好不好,你是王爷,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这根本不用想呀,我也会非常渴望你,因为每次王爷来都会给我带些好东西来。”五官回答得极为认真。
“那心跳呢?”虽然回答得有些差强人意,但须王慎还是能接受的。
“心跳?”五官摇摇头,她的心跳从她懂事以来似乎从没有加快过,唯一加快的那次便是上次须王爷误会她的那次了,那时她心跳的害怕她此时还能感觉得到。
“王爷,你怎么了?”见须王慎一直不说话,五官奇道。
“没什么。”失望涌上心头,须王慎有些阴霾地道。
应天慎是个美男子,狭目微扬,唇薄高鼻,当他紧抿着唇,阴霾着一张脸时,显得狂肆而阴柔,全身的霸气表露无遗,而当他狭目笑眯,咧嘴大笑时,又显得天真而魅惑无比,无须任何的陪衬,他的这张脸,在一沉一笑间,有着两个极端的反面,却同样迷惑人心。
当然,须王慎并不清楚,又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在五官的面前,他表现的始终是自己稚气的一面,然而,此刻,五官的回答令他内心失望至极,须王慎不自觉地将自己阴霾狂肆的一面摊在了五官的面前。
五官失神地望着须王慎,退去了青涩稚气的外衣,小男孩在一眨眼之间已然成长,五官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两拍,然而,她并未发觉,她只是盯着这张脸,那份阴柔和张扬,在五官的记忆中,似乎并未见到过须王慎的这一面,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须王爷已然变成了一个大人呢?五官正在脑海里搜寻一切可以形容须王慎的脸给她的感觉时,须王慎突然道:“别的男人呢?你可有对别的男人心跳过?”须王慎的双手在说这话时竟然微微地颤抖着。
下意识地摇摇头,五官喃喃地道:“没有。”暗暗地吐了口气,须王慎道:“五官,从今往后,你只准对我心跳,不许对别的男人心跳。”这是一个霸道的命令,亦是一份强烈的占有。
虽然并不明白须王慎在说些什么,但五官还是点点头。
见五官点头,须王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即咧嘴一笑,脸上又变回了孩子气的笑容,温和而暖人心。
两天后。
圣城西门东胡同。
挥袖中的惆怅(2)
西门很大,约占了圣城的三分之一的地方,而西门的东胡同,则是西门最繁华的一个地段,因为这里是圣城各大商家的府邸,也是圣城经济的纽带,整个圣城物价的动作都在这里形成和落幕,凡是在全国能买到的东西在这条东胡同上亦一一俱全,所以,东胡同龙蛇混杂,鱼目俱多。
这天,天气晴朗,和风日丽,太阳照在身上使人暖洋洋的,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此时,在东胡同西南角的一处不大的宅子里,一个穿大红连缎,胸抹绣凤,裙摆配以牡丹七彩花边的新娘子被扶上了轿。
“起轿了,新娘出嫁——”轿头一声高喊,四名轿夫便起轿朝胡同的一栋豪宅走去。
就在喜轿经过一家辉煌气派的酒楼时,洒楼上一角,一个身穿江南华锦服的男子,紧抿着唇打量着西门的一切,他虽满面冰霜,却依旧无损他的尊贵,当小二为他奉茶时,不知道是被他冰冷的气息所吓,还是被他君临天下的气势所震慑,奉茶的手竟有些微的颤抖。
此时,一冷肃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小二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便对着正紧望着东胡同的男子轻声道:“主子,没有查到二位秀女的踪影,也没有五官的去向。”这二人正是皇帝和战善。
嚓的一声,皇帝手上的茶具突然粉碎,他双眼寒光一闪,道:“城门那边呢?可有动静?”“一切如常。”“该死的,她到底去了哪儿?”皇帝动怒,怒气中又有着无比的担忧。
“主子,我想不明白,为何应熊立要将二位秀女两个奴才掳走?”战善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原因,如果那应熊立是要以安安要挟皇上,那为何又要掳走小环和五官?这说不过去。然而,更可疑的是,在当天刺客夜袭皇宫之后,只是半炷香的时间,便退了个一干二净,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出现的,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退走的,唯一的解释便是,这皇宫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密道,想到这儿,战善浑身冒出了冷汗。
皇帝紧握了拳头,他的这一生,还未有他无能为力的事,他的智慧和才干,一直使他运筹帷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和解决,只有这一次,一切都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明明应熊立的目标是他,为何却但却将安安和秀丽掳走,甚至连五官和小环也……想起五官,皇帝眼中的冷森更冰了,应熊立,如果你敢伤害五官,朕要你碎尸万断。
此时,那迎亲的队伍已然行至了茶楼下,唢呐的声音将整个东胡同的人群都给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