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爷,奴婢是想和须王爷在一起,可那也要等小姐当上皇后之后。”五官并不畏惧贤王宇眼中的杀意,坚持地道。
贤王宇紧抿着嘴,冷冷地看了眼五官,道:“这个你放心,皇帝已然亲口应承两个月后的五月初六,是皇帝和安安的大婚之日。”“真的?王爷没骗奴婢吗?”五官下了床,走到贤王宇的面前,喜道。
“骗你做什么?”“太好了。”那可是小姐等了十多年的期盼呀,五官激动地道。
被晾在一旁的须王慎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呵呵”,贤王宇淡淡一笑,朝须王慎道,“应慎,你不是说要在大婚前先和五官完婚吗?”须王慎脸顿时一红,看了五官一眼,却佯装不在意地道:“嗯。是这么说过。”“再过十天便是你的大婚之日,既然你执意要在大婚前与她完婚,那么便选在两天后成亲吧。”贤王宇突然道,“不过,成亲的地点不能在这里,本王已然帮你们在郊外准备好了一个府邸。”
挥袖中的惆怅(1)
繁星点点,月弧如镰,照亮了圣城的各个角落。
应天宇几个起落,便从-须王府-跃至到了圣城最高的圣光寺的千年百步塔顶,从塔顶望着偌大的一个圣城,灯火如盘旋的巨龙,蜿蜒而下,百折而回,炫彩夺目,但这一切对应天宇而言,如同废墟,目光始终未曾游离,只是专注地看着皇宫的方向,那片白亮的一角,喃喃地道:“陌寒,我已然帮你将她送到了应慎的面前,可我依旧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月光扑朔,像是要跟人躲猫猫般,不一会,藏进了一片阴云里面,大地,安静。
成亲?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五官默默地搓洗着水盆中的双脚,用左脚轻轻地挠着右脚的脚背,再双脚一换,用右脚轻轻挠着左脚的脚背,思绪却已然飘远。
成亲后,她是不是将不会是一个人了?五官暗想:不再是孤身一人,会有了牵卦,有了一个家。
家?
无意识地用脚轻轻玩着水,有家是一种什么感觉?五官弯着头想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的嘴角却飞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家啊家,这个字,她真的不排斥,不知道这个“家”字是如何写的。
当须王慎推门进来时,便是看到五官一副傻笑的模样,虽然不明白五官在笑什么,但一见五官笑,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轻轻地走到五官的身边,坐在床沿,便脱掉紫绸镶金边靴。
“王爷,你在做什么?”当五官回过神来,却见须王慎将赤裸着的脚放进了她正洗着脚的木盆里,五官惊呼。
“一起洗脚啰。”须王慎咧嘴笑道,说完,便学着五官的模样,双脚开始揉搓起来。
“王爷,这不合礼呀。”五官轻声道,话虽如此说,但却没任何行动,依旧自顾自地搓着脚。
“后天你便是我的新娘了,我们会是夫妻,夫妻之间无须顾忌这些。”看着须王慎注视自己的温柔眼神,五官点点头,心中欣喜,但并未表露。
二人一时之间专注地洗着脚,并不言语。
“五官,”须王慎突然严肃地道,“我娶了那张佟儿,你会不会恨我?”五官一怔,下意识地摇摇头。
“难道你不会吃醋吗?”“吃醋?为什么要吃醋?”须王慎紧抿着唇盯着五官半晌,脸上孩子气的笑容已不复见,俊容一暗,眼中一闪而过失落。
“王爷,怎么了?”见须王慎只是看着木盆发呆,五官奇道。
须王慎抬头,望着五官的双眼中有抹阴沉,亦有抹受伤,道:“你不会吃醋,代表你的心里并没有我的存在。”五官沉默,双脚晃了晃木盆中的水,平静地道:“吃醋有用吗?我若吃醋了,王爷便不会娶那张佟儿了吗?”“当然有用,你若吃醋,若和我大吵,我便知道你是在乎我的。”须王慎低吼道。
沉吟了半晌,五官弯着头看着须王慎,道:“原来王爷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呀。”“你?”须王慎怔忡了半晌,脸色更是阴沉了,才挫败地道,“我当然不喜欢那种女人了。”如果他喜欢的是那样的女人,他又怎么会喜欢上五官呢?
扑,五官轻轻一笑,柔柔地对着须王慎道:“王爷,别生气,五官跟你开玩笑呢,我当然会吃醋了。”“真的?”须王慎狐疑地看着五官。
五官重重地点点头,道:“可是,您终究是个王爷呀,定是要娶王妃的,以后还会娶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五官不贪心,只要当个二姨太就好了。”嘴抿得更紧了,这会,须王慎甚至连眉都皱在了一块,闷闷地道:“我只要你,不需要别的女人。”五官一怔,随即开心地笑了,道:“王爷对我真好,不过,你若娶了王妃,总不能把王妃晾在一旁吧,而且你是个男人,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呢。”五官想起自己在飘红院时见到的那些男人,个个左拥右抱的,自个家不回,倒是把妓院当成了家似的。不过,五官心中自有一番考量,等她成了须王爷的人时,一切再见机行事,反正二姨太的位置,她是坐定了。
几朵阴云从须王慎的额上飘过,自然,他这会是不会知道五官此时所想的。
“水凉了。”五官将脚从水盆中伸出来,从床沿上拿过抹布,将脚抹干后便开始侍候起须王慎来。
看着五官认真地替自己擦脚,须王慎抓过五官的一只手,急切地道:“五官,你爱我吗?”爱?五官想了想,迷茫地抬起了头望着须王慎,在须王慎近乎完美的脸上,她看到了渴望和焦虑,似乎曾在不久前,须王爷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那时,她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现在,她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