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认?”柳月如厉声问道。
宋时锦垂头不语。
“不捡也行。”柳月如叫了几个力气大的下人。
柳月如指了指宋时锦道:“把他送到祠堂去罚跪,什么时候认错了再出来。”
宋时锦脸色一白,他自小胆子就小,挣扎道:“我不去,母亲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捡。”
柳月如示意让下人将他松开。
宋时锦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老实的跪在地上,默默的将那些散落的棋子捡起。
待棋子都捡起后,柳月如才严肃的问他:“错哪了?”
“儿子不该跟弟弟这般见识,不该拿棋子乱丢。”他心有不甘的小声道。
“还有呢?”
宋时锦委屈的抬头看着嫡母,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嫡母却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
他平日在侯府下棋都是想怎么悔棋就怎么悔棋,太祖母也从来都没有怪罪自己,还会夸自己厉害,小小年纪下的一手好棋。
可刚刚同宋以言下棋,每次都输给他,他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病秧子。
“是他作弊,我才那样的。”宋时锦咬了咬唇道。
“宁顽不化,带去祠堂跪一个时辰。”柳月如不再看他。
下人上前将他抬走。
宋时锦吓哭了,蹬着双腿哭喊着要回侯府。
柳府家风严谨,要换她们小时候这样早就被父亲家法伺候。
对于宋时锦的挣扎,下人自然不会心疼,只觉罚的轻了些。
围棋对于读书人而言谋略和头脑展现的娱乐品,就像读书人爱书一般珍惜。
宋时锦拿着棋子撒气,这让文人世家的那些下人都瞧不起。
连带拖拽的手也更重了些。
果然外面的野种就是不如小姐所出懂事。
宋时锦被疼的龇牙咧嘴的。
柳月如面色淡淡的目送宋时锦离开后。
宋以言才小心唤道:“母亲,儿子不该如此较真。”
柳月如上前察看宋以言:“他砸你,你为何不躲?”
宋以言不敢,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往都是让宋时锦出气后,他就会放过自己。
柳月如见他不语,轻叹一声:“棋如人生,落子就无回头路,悔棋本是不妥之举,你做的并无错,如果下次大哥欺负你,你要反抗,有一次的妥协就会有无数次的妥协,母亲不希望你如此窝囊。”
宋以言微微一愣;“母亲不怪儿子?”
“错就错对就对,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怪你?”柳月如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柳月如将手中的弹弓拿出:“做这个费了不少的时间吧。”
她小心的拉过宋以言的手,看他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满眼心疼。
“儿子用课余时间做的,母亲喜欢?”他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期待的看着母亲。
“很喜欢。”柳月如眼底的欣喜藏不住,在手中把玩。
“你母亲,儿时讨喜,最喜这些男孩玩的东西了。”柳子墨笑着解释道。
“母亲喜欢,儿子再做别的给你。”宋以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
“二公子,不好了,锦少爷跑了!”下人急忙过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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