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须王慎暗皱眉头,这些人武功高强,不在自己之下,但每与他折招,却只用了七分力,似乎不想伤到似的,幕的,须王慎心中一惊,一个念头闪过,想起自己母亲与‘拜蛊教’,难道?但来不及想清楚,黑衣人已然又进改,这次,显然是用了全力,须王慎有些吃力,同时,暗暗奇怪,这‘须王宫’里的士兵呢?还有,这些黑衣人是如何进入皇宫的?
他边拆招,眼神却未停下的寻视周围,月光如注,在他看到前方不远处那假山上所,凸出之石已移至一旁时,惊诧,显然,他们是从这假山内的密道而来的,同时,心中惊出一身冷汗,暗忖:这‘须景宫’曾是他母亲的寝宫,恐怕在很早以前他们便设计了这一切。
已打了近一百个回合,单手已然不支,须王慎瞳中注意了下四周围,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三人,虽然奇怪,但又不得不将另一手放开了五官,只将她置于身后,全力对付眼前的三名黑衣人。
当皇帝临到时,看到的便是须王慎激战的场面。
战善迅速的加入了战局,御林军纷纷将‘须景宫’包围。
皇帝的却只是紧锁着对这一切仿若未睹的五官,心下一沉,正欲疾步走近五官时,一士兵过来道:“禀皇上,在‘须景宫’的四周围发现了30名御林军的尸体,以及二个密道。”
“封了密道。”
“是。”
五官蹲在地上,双手抱膝,默默的盯着地面出神,当一双明黄的金绣底靴出现在她的面前时,神色一怔,眨了眨眼,似在思索着什么,紧接着,脸色苍白,猛的站起了身,摇头,轻喃:“我不要见到他,不要见到他,不要,不要……”说完,慌张的朝正在打斗的须王慎跑去。
“官儿(五官),小心!”皇帝与须王慎异口同声,惊得忘了呼吸。
一把刀从空中飞刺而出,直刺向五官。
来不及思考,一旁的战善迅速的将手中的剑用力掷出,挡去了那刺向五官的刀。
“五官,你没事吧?”刚才的那一招吓得须王慎只觉魂去了一半,从头到脚,检查了五官的全身,见没事,才轻吁了一口气。
皇帝全身一僵,望着相拥的二人。
三个黑衣人对望一眼,一个起身,朝宫外掠去。
“想跑?”战善冷哼,突然朝空中道:“放箭。”
‘嗖嗖’几千只箭朝三个黑衣人飞去,未等他们翻出墙外,便已做下箭下亡魂,跌落在地,显然,面对着一切,战善早有准备。
“怕怕,怕怕!”五官拍拍胸脯,睁大眼望着须王慎,显然受惊不小。
“不怕,有我在。”须王慎轻轻的拥住了五官,受惊的尽孝稍稍平复一点。
“皇上,刺客皆已死了。”战善拉下了刺客的蒙巾,便走到皇帝的面前道。
“白桦林那边的动静呢?”皇帝视线从五官处移回,吞下如苦胆的麻涩。
战善望向须王慎,却见须王慎亦正望着皇帝。
“臣这就……”未等战善说完,便见一士兵匆忙的跑了过来,跪道:“启禀皇上,废后已被擒,但属下等未见到‘拜蛊教’众人。”
“押她入牢。”皇帝冷冷的道。
“遵旨。”士兵匆匆而去。
“皇兄,你选择今晚动手,是因为我已然在你的视线内,是吗?”须王慎苦笑:“还是因为你早已料到我若在你手中,我的母亲为了防我不测便会在选在今晚杀你?”
皇帝不语。
“我想见见我娘。”须王慎叹道。
皇帝看了战善一眼,战善心领神会,便对着一旁的士兵道:“带王爷去见废后。”
“是,王爷,请。”士兵领命。
如果须王慎不是急于想知道苏陌寒的安危,他便会发觉皇帝与战善的神情比起方才来更为警觉,周围的士兵更是严阵以待,仿佛他们面临着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般。
“王爷,你,你要去哪里?”五官拉住了须王慎的手,害怕的道。
“五官,我去去就来,你好好的待在这里,好不好?”须王慎舍的望着五官,这王宫,恐怕只有‘须景宫’才是最安全的了。
从今夜形势看来,他的母亲似乎欲至五官于死地,他不笨,母亲的用心他岂会不知道,五官一死,他便没了牵挂的人,便任她为所欲为了,哎,难道她不知道他一直就没当皇帝的心吗?
紧抿了抿唇,五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须王慎没有光泽的眼神,压下心中恐慌,听话的点点头。
红妆为谁补
已是深夜了,天空布满了空亮的星星,纯净得让人无法呼吸。
地上,刀光剑影,纷至沓来,竟是如此这般的令人窒息。
黑暗中,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手中的弓,庸懒的躺在屋顶,借着前方高阔的‘御天殿’的遮影,使他免暴于月光之下,他静静的看着底下的戒备,嘴角划过一道弯弧,高深莫测中竟是矛盾的万般无奈,这不得不让人好奇他在无奈什么?
突然,他一抬手,在轻风抚弄之间,便听得底下传来了兵器交接的打声,不绝于耳,然而,只是一瞬间,便归隐于寂,抬眼望去,只见‘须景宫’外已是鲜血遍地,黑衣人尸体横陈。
“都死了么?”对于自己教众的全军覆灭仿佛早有预料般,他并不惊讶,亦未心伤,就像每天看着天气变幻莫测,竟平常得很。
“该是我出场了。”扬扬手中的弓,他从背后抽出一只箭,发上弦,站起了身,身影曝于了月光之下,拉弓。
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须景宫’的周围,倾听着那打杀声,惨叫声,直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