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拍摄每时每刻都有镜头对着,但显然不是所有镜头都会放出来,即使是节目组准备放出来的片段,也很可能在与嘉宾沟通后被删减。
这个片段综艺里没有,秦姐也没看过原版。但她知道这种显而易见对江质眠不利的视频,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节目组肯定不会主动放出来,除非是江质眠开口要。
秦姐揶揄:“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魅力是吧,没想到你能让江质眠这么主动。听他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是你的台词呢。”
阿瑟却沉默了。
秦姐半晌没听见回音,担心起来:“怎么了,这个视频出来对我们是好事……”
“确实是我的台词。”阿瑟突然说:“是配音。”
秦姐一怔,没反应过来。
阿瑟的表情有点奇怪,惊讶中混合着细微的不理解,垂下的长睫毛掩住了他眼中的困惑。
“……配得很像。”
秦姐总算领悟,眼神几乎震撼:“你是说,他找人给视频配音?!”
“他倒确实有这个本事……”她恍惚着喃喃,又蓦然转了口风:“不是,阿瑟,是你真够本事!”
当一个人被捧上神坛,那么他摔下来的时候,信徒反扑的凶猛程度也将是成千上万倍的。
何沉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咖啡和电脑,再往前是以放松姿态靠着椅背的江质眠。
“前几天让我给你引流做热度,我还在想你莫名其妙起的哪股子事业心,不会是受情伤了吧。”
何沉镜片微微反光,无奈地说:“感情是为了这个。”
江质眠听见“情伤”一词挑眉,居然货真价实地露出诧异,而后才记起自己与吴秋雨的那段婚姻。说来奇怪,他自认长情,也没料到曾经细心经营的爱情如过眼云烟,这么轻易就散没了踪迹。
也或许是眼前的太阳太烈了,他再见不了别的。
江质眠自己有独立工作室,他是工作室的老板,也是唯一的艺人。何沉作为他的经纪人,虽然干着经纪人的活,本质上还是员工。整个工作室以江质眠的意志为导向,即使是何沉也不会置喙他的决定。
“接下来呢?”
何沉问:“要着手淡化这件事吗?”
“不用,继续把事情往职场骚扰的方向引导。”江质眠语调漫不经心,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但要把视频撤下来。”
事件热度不散,原视频却下架了,典型的欲盖弥彰,堪称最垃圾的公关。
何沉确认了他的想法,打开和“天下伪装唯我能破”的聊天窗口,往他账户里汇出了一百万尾款。
-视频撤了,别人问什么都别回,装死
对方秒回:
-好的老板,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下次有需求再找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