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贤哼笑道,“你迟早毁在你这张嘴上。”
“毁什么呀?诶,这些东西,麻烦你帮我送给她,别说是我送给她的,不然……她怕是会扔了。”解修筠道。
陈蕴贤挑眉,“我说你这是图什么呀?”
解修筠摩擦着后颈,装傻充愣,“什么图什么?这不是觉得对不住那丫头,给她送些赔礼吗。”
“赔礼?她都不知道是你给的,还能叫赔礼啊?”陈蕴贤呵呵道
。
解修筠瞪他一眼,“你帮不帮?”
“这点小事,帮你一次又何妨?”陈蕴贤并不觉得解修筠和他妹妹有什么不般配的,他不看重门第,更看重人的品性。
这是从他胞弟身上学来的道理,他觉得……没毛病。
解修筠拱手道谢,“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陈蕴贤也不拦他。
他前脚刚走,陈蕴贤就叫洗墨把这些小东西送去给陈莹莹。
“别说是解公子送的。”陈蕴贤道。
洗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听话,“是。”
陈蕴贤看着洗墨拿走了礼物,端起茶,喝了一口,幽幽地道,“修筠啊修筠,这次我就给你好好上一课,把人当傻瓜哄,那可是会吃大亏的。”
解修筠准备的这些小礼物,那都是江南那边时兴的,京城这边暂时还没有的东西。
陈莹莹又不是个傻子。
解修筠刚来,前脚一走,后脚就送来了礼物。
傻子都知道是谁送的。
即便瞒下了又如何?这种东西,陈蕴贤从来不会买回来送给陈莹莹,陈莹莹更清楚他的性子会送什么。
如此一来,看到礼物的时候,这个谎言就已经被戳破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洗墨就来回他,说陈莹莹让身边的丫鬟去打听今天谁来见过他。
陈蕴贤轻笑,“不用遮掩。”
“不遮掩?”不是要瞒着小姐礼物的来历吗?
陈蕴贤喝着茶,道,“说了不用遮掩。”
他该做的都做了,至于陈莹莹自己查出来的消息。
跟
他有什么关系呢?
解修筠还是会偶遇陈莹莹,不过陈莹莹也不会见到他,立刻扭头就走,有时候虽然态度娇蛮,但会一起玩,玩一会儿陈莹莹就会回家,她是偷偷跑出来的,一般不会在外面玩儿太久。
不过解修筠在京城待的时间也不长,隔上一段时间就要去剿匪。
翻过年,陈莹莹已经十四。
解修筠也十七,而他再次上京的时候。
陈蕴贤也有些烦了,“我说你总是让我给你转送礼物,到底有什么意义啊?谁知道你的心意?我帮你最后一次,下次要送你自己去送。”
“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解修筠道。
这次他想在京城多留几天,可突然有个紧急的剿匪任务,他师兄师姐都去剿匪了,只余下他一个有空闲。
没辙儿,解修筠只得匆匆离京。
往常剿匪都是两两一组,这次却只有解修筠一个人。
因此有些凶险,他腹部中了一剑,硬撑着完成了剿匪任务,赶回师门就昏倒了。
失血过多,又没及时处理伤口,夜里解修筠发了高热。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见他再次入京的时候,陈莹莹已经许了人,是她大姑父弟弟的儿子,谢子景。
梦中他剿匪受伤,在师门养伤,多呆了一段时间。
他亲手做了一支簪子,刻了她的名字,这招他还是跟陈蕴贤他弟弟--陈蕴藉学的。
但没送出去。
他将谢子景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可他不
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