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护工闹着要走呢,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也不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知道我的话对这任性的少爷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五少阴着眼睛瞄了我一眼,“你不正想不来呢吗?我再这样下去,岂不正合你意?”
我用眼刀剜了他一下,“你总得让人休息几天吧?少爷,我很忙的,不像你躺在床上,银子就哗哗从天上往下掉。”
五少嘁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了。
或许是自觉理亏了,也或许是懒得理会我了,自己躺下歪着身子,不理我了。
我把病房收拾干净,又出去把小护工哄了哄,再抬腕看表,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肚子里饿的饥哩咕噜的,我问那少爷,“你吃晚饭没有?要不要我带点回来。”
五少哼了一声,还是不理我。
我出去问依然站在门口在不肯进屋的小护工,“五少吃饭没有?”
小护工摇头,“人家买来的晚餐都被他打翻了。”
“好吧。”
我也是无话可说了。去外面的饭店买了几份餐饭回来,给小护工一份,两外两份带进了病房。
五少看看我买来的清粥小菜,皱皱眉头,“你就给我吃这个?”
“你还想吃什么?”我沉着脸。
五少阴鸷的眼睛盯着我,不知为什么,他竟是什么都没说,随便吃了几口,便让把餐桌撤掉。
我把餐桌撤下,剩菜剩饭全都扔了。五少用十分异样的眼神瞅着我,他大概在想,我怎么会舍得把饭菜扔了,要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用餐的时候,一向是以不剩菜饭为原则的,这是我几年牢狱生活,养成的习惯。
我没有理会五少,只顾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五少自觉没趣,也拿起了手机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来。
我去外面上卫生间的时候,小护工扯了扯我衣角,“姐,你看,少爷多听你话,他一准是喜欢你,你一来,他就不发脾气了,你把饭菜都倒了,他也不说什么,我就知道,他对你不一样。”
我一愣,继而又笑了,抬手拍拍小护工的肩,“你想太多了。”
五少喜欢我,怎么可能,他喜欢拾掇我还差不多。
这一晚,五少出奇的安静,一直把着手机,而那时,我早已困的睁不开眼了,在沙发上和小护工一起囫囵着睡了一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五少在打电话,让人抛售什么,买进什么。
我不懂,也没心思想。
早上,我正准备去上班,陈辉来了,他径自走进来,看了看五少的伤腿,“医生说你这几天恢复不错,但这里所有人都反应,说这房间里住着一个脾气极臭的大少爷,每天摔东摔西,他们忍无可忍,让给你转院。”
五少阴鸷的眼神睨向陈辉,“所以你要给我转院了?”
陈辉:“还没到那地步,不过你再继续胡闹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五少嘁了一声,“你不如干脆把我送回家,我的腿废了又怎么样,老爷子身边还有你。”
五少的声音不乏讥诮,听起来,便会让人以为,陈辉是个抱人大腿吃饭的。
陈辉正色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误会,我解释也没有用,但我可以告诉你,若你的腿真的废了,老爷子还有娇娇。”
转头又向着我,“要去上班吗?我送你一程。”
我正要说好,五少已经沉着声开口,“你走你的,叫着她干什么?她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这少爷的怪脾气又上来了。
陈辉回过身去,用一抹很是耐人寻味的眼神瞧着五少,“我可以不管她,但你得让自己快点儿好起来。到时候再来管我。”
陈辉说完顾自走了。
我也要走,五少把手机砸了过来。
“你敢跟他走,你试试!”
我对这少爷完全无语,“少爷,我去上班,你难道让我连工作也不做了?”
五少阴沉着声,“走可以,不许跟他一起!”
我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这少爷,可真是老天派来拾掇我的。
我离开病房时,小护工追了出来,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乞求,“姐,你别走了好不好,少爷正火着呢,你一走,他一准儿又拿我撒气,前几天你不来,他脾气就可坏了,乱摔东西,还天天骂我。”
我想不通,我来与不来,与五少发不发脾气有什么关联,我只应道:“我知道了,我晚上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