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嗯”了一声,回自己屋里吃早膳。
魏老爷和魏夫人是知道魏昭的身份的,但他们为了儿子的安危自然是不敢吭声,还特意把魏昭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生怕他的身份泄露,连累真正的魏昭性命。魏老爷还被逼着称病不上朝,就是怕他一不小心说漏。
但魏娆不知道,这小丫头今年才十二岁,魏老爷怕她不小心泄露秘密,连她都瞒着。
好在真正的魏昭本就是个闷葫芦,没事儿就看书,不爱跟人说话,演起来也容易。相处了一个月,魏娆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魏家准备的早膳倒也丰盛,有肉饼、玉米、粥和小菜。魏昭刚吃了一会儿,就听魏娆在外面叫了,“哥哥不能吃黄豆,你们不知道吗?居然在粥里放了黄豆粉!”
她跑进魏昭的房里,“哥,他们竟然……啊?”
她看到魏昭的粥已经喝了一半了,顿时急了,“哥,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浑身发痒?可恶,这新来的厨子不知道你对黄豆过敏!”
她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我去找大夫!”
魏昭:“……”
结果就是他的早膳吃完后不得不假装身上痒,还被喂了一大碗药。
……
入夜,几十名暗卫躲在后宫凝香园附近的各个角落里,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最擅长在黑夜中隐藏突袭。
夜色朦胧,微风吹过,春意盎然。空中有桃花轻轻飘落,让整个凝香园幽香扑鼻。
周太妃开了一扇窗,斜倚地窗口。她的头发梳得松散,浅画了娥眉,给人一种慵懒又娇媚的感觉。她本就生得极美,三十多岁的年纪还正年轻,一身粉裙更让她平添了几分娇嫩,颇为勾人。
便在此时,一名宫女和一名太监从宫门外慢慢走了进来。
那太监一直低着头走,等走得近了,才抬起头来。
月色之下看得清楚,那太监分明是长着胡子的。
周太妃娇媚一笑,勾起那太监的脖子,“委屈你了,五王爷,还得装成太监才能进来。你也真是,那胡子就真的舍不得剃了?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五王爷痴痴笑道:“这么晚了没有人会注意的,你才委屈呢,在这园子里关着,一辈子不得出去。皇帝有没有苛待于你?”
“有啊!”周太妃媚眼如丝,娇笑道,“他不让你来陪我,就是苛待于我……”
“那本王早晚把他剁碎了,给我的心肝儿出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五王爷弯腰抱起周太妃,周太妃咯咯地娇笑着,搂着五王爷的脖子,入了内室。
不久便传来娇喘之声。
门口留着一个宫女守门,这宫女显然是习惯了,并没有任何诧异之色,只是听到这声音时难免有些脸红。
这时,一个人影从屋顶飞身窜下,在下落之时一记掌刀对准了宫女的后颈,宫女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几名暗卫随即从暗处窜出,一脚踢开房门,冲进了内室。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男人愤怒的吼叫声。
隆安帝缓缓从外走进来,走到门口时有暗卫上前回报,“陛下,里面的情景可能有点儿……陛下要不等一会儿,让他们把衣服穿上?”
隆安帝眼睛微微眯起,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以为朕是为何吩咐你们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的?”!
第2章拉手手二
隆安帝让人点起了灯,不只是一盏,而是几十盏。
灯火通明,把整个内室照得明亮刺眼。
周太妃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她脸色惨白,惊慌地用眼角瞥向隆安帝,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五王爷赵淮明抱着个枕头坐在地上,用愤怒的眼神望着隆安帝,双目通红,吼道:“我可是你哥!你到底想干嘛?”
隆安帝轻轻一笑,悠悠道:“你还知道你是朕的哥哥?孝期未满,就跟先帝的女人私通,你可真是个孝子。”
他摸摸下巴,“如此,治个死罪不为过吧?”
“你……”赵淮明咬牙切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才刚继位,就要把兄弟全都赶尽杀绝,我倒是很想知道天下人怎么看你!”
隆安帝笑道:“天下人怎么看朕也不重要,反正也已经杀了那么多了。你跟老三一起谋反,就是觉得朕会顾忌天下人的看法,不会杀了你们对吧?也是,把你俩都杀了,就剩下一个老八了……”
“所以呢?你真的敢杀了我跟三哥?”赵淮明抬起头,“我不信你敢!”
“哦……原来真的是老三。”隆安帝点点头,若有所思。
赵淮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你是特意来套我的话的?你……你果然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隆安帝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我是卑鄙无耻,那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若非如此,我早就死上百回了吧?”
他缓缓道:“三王爷和五王爷意图谋反,打入天牢,不死不出!”
“你敢……你就不怕……”赵淮明终于开始恐惧了,声音也变得颤抖,“你不怕天下人指责?”
隆安帝轻笑道:“最近朕被人启发得了一个灵感,这些天朕派人到天下寻找和你们长得相像之人。最近还真是找到了,虽不是一模一样,但也有八分相似。朕说他们是真的,以后他们就是真的。你们两个,就到天牢里当一对无名无姓的冤魂吧!”
“不……不可以!”赵淮明绝望地尖叫,他站起身扑向隆安帝,却被暗卫一把按住,踩在地上。
“至于你嘛……”隆安帝转向周太妃,笑意盈然,“你这么爱他,不如去天牢里陪他?”
周太妃抓着被子,脸色惨白如纸,她死命摇头,“我不去……我……我是你庶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隆安帝笑着摇头,“你说朕苛待于你,让你去陪他你又不肯。你倒是给朕出个主意,该怎样你才满意?”
“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周太妃牙齿打战,“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