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面红耳赤的,咳了咳,也不知道怎么的,聊着话题就跑偏了,还不能回头的那种。
两个人沉默了会,过了会,席暮说:“我大概一段时间不能跟你联系,你要是有什么事,找贺川帮忙。”
南烟:“一段时间要多久?”
“不确定。”
南烟不再追问:“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好了。”
“那你要注意安全。”
“恩。”他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反正每次出行动,都要写遗书,没遇到南烟之前,他从来不写,孟参长好几次跳起来要揍他,他还是不写,这回不一样了,得写,要给南烟一个交代。
他有了信仰,有了牵挂的人,也有了弱点,没法再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南烟忍不住担忧,声音都在抖:“席暮,你要记住呀,我在墉城等你回来。”
席暮喉结一紧,烟闷在胸腔里,纾解不出来,说:“我会回来,别担心。”
时间真的不早了,南烟说:“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恩。”
……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职业注定他要走的路不会平坦,没有风浪。
他总是逆行,留给她的是一个强大、让人有安全感的背影,义无反顾,不怕困难,不怕牺牲,甚至,可以为脚下这片土地随时奉献自己的生命,可对南烟来说,这无疑是残忍和充满荣誉的,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她没有怨言,表示理解,然后等他归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南烟全身心投入画室,偶尔会和南母和席夫人一块出去喝茶,联络一下。
偶尔席回也在,她大一,学业不重,时间挺多的。
好几次席夫人问她关于席暮的事,她说有联系,只是席暮比较忙,她也忙,联络的不是很频繁,不过感情挺稳定,没有什么问题。
席回有次问她:“小嫂子,贺川有个弟弟叫贺承,你认识吗?”
南烟没瞒着,说:“认识。”
“他不是什么好人,小嫂子,你别跟他走近,我们都不喜欢他,他很坏。”
席回其实比较担心南烟会被贺承找麻烦,贺川那次跟她说,贺承盯上了南烟,因为贺承喜欢她,不过南烟不喜欢他,一直对他没好感,只不过她心地好,善良,不想撕破脸,把关系搞僵。
席回当然了解南烟的为人了,而且她们现在是一家人,席回自然是站在南烟这边的。
对贺承的所作所为,更加痛恨了。
……
席回不上课的时候,不是回家就是去南烟的画室,一来二去,和南烟画室的一个高二男同学走的近了些,互相加了微信聊天。
那男同学,对席回有好感,私底下主动约席回出去玩。
南烟对这事是不知情的,她只管教学生画画,可管不到学生交友,何况,席回爱玩,和画室的好几个同学关系都不错,没有特别和哪一个关系好。
她就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贺川找上门来,问她要席回朋友圈晒的那个男同学的联系方式,她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席回怎么了?”
贺川笑笑,颇为无奈:“她又跟我闹脾气,跟男生出去玩,不接我电话,我担心她。”
南烟拿手机看了下朋友圈,看到了席回和那男同学的合影,是席回发的朋友圈。
“我问下她。”南烟说。
“不用了,我去找她就行。”贺川说,“席暮走之前,我打了包票会照顾好席回,她要是出什么事,我没法跟席暮交代。”
南烟:“那你等会,我去找他留在我这的手机号。”
贺川本来不想打扰南烟,可谁让席回这段时间一直跑她这来,而且跟她出去玩那男同学,也是南烟画室的学生。
要到手机号码的贺川跟南烟说了句谢。
南烟:“你现在就去找他们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回回是女生,我和她好说话一点。”
“不用了。”贺川语气颇重,而后说,“不用了,你这会也走不开,我自己去找她就行。”
走之前,贺川又跟南烟道了句谢。
贺川走的急忙,好像赶着去找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