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夫人这会不在客厅,席暮从容淡定握着她的手回房间,他的房间。
南烟是第一次进他的房间,很简洁的装潢,墙壁是白的,地板是灰色的,床单都是灰色的,处处透着性冷淡风。床边有个床头柜,柜上摆着飞机大炮模型,一看就是男生的房间。
席暮把门关了,说:“先坐会,吹会空调。”
外头热的很,她是开车来的,下车站在太阳底下晒了没几分钟,就出了汗。
地上,摆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搁着几件还没来得及叠的衣服。
席暮进了浴室,南烟想了想,弯腰蹲下,拿了衣服帮他叠放好。
席暮再出来的时候,南烟已经叠放好了他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没敢坐在他的床边。
这会两个人独处,南烟说不出来的紧张。
还是在他的房间里。
她问:“阿姨不在家吗?”
刚上来都没看到席夫人在。
席暮拿湿毛巾给她擦手,说:“要改口了。”
南烟红了脸,不太好意思。
所幸席暮也没为难她,说:“她在书房打电话,渴不渴?”
“不渴。”
席暮在她身前弯腰蹲下,比她稍微低了半个头,她坐的高,难得可以俯视他一回,这种感觉,挺不一样的。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这么快找我?”
南烟犹犹豫豫,倒是敢看他眼睛了,说:“想见你。”
这话比什么都动听。
席暮单手撑在她大腿边空出来一块的位置上,两个靠的近,姿势亲昵,说不出来的暧昧,他定定望着她,说:“我也是。”
想到下次见面只能是年底了,席暮多少有些不放心她,又不能让她跟自己回北屿,那种环境,她要是常住,吃不消的。
何况,那边抬头就是黄沙泥土,她去了,只会遭罪。
他不舍得她跟着自己吃苦。
南烟难得露出笑容。
席暮也没多想,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贴向自己。
不犹豫,吻了上去。
……
能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南烟帮他收拾了衣服,陪他去机场。
席夫人也去了,席夫人路上还安慰南烟,说:“就半年,半年很快就过去了,熬一熬。”
南烟明白,说:“恩,我明白。”
一切不用多说。
她是支持他的工作的,也愿意等他。
席暮走之前,也没跟她多说什么,摸了摸她头,就叮嘱她:“别熬夜,多吃饭,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倒也不是嫌弃她瘦,纯粹是想让她照顾好自己身体。
差不多到了过安检的时间,席暮就走了,大步凛然,去向另一座需要他的城市。
席夫人忍不住掉眼泪,几乎每次送席暮走,她都会忍不住情绪。
南烟安慰了席夫人,席夫人调整好情绪,才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没事,习惯了,走吧,回家。”
……
席暮回到队里,第一时间找了孟参长。
在孟参长的办公室里,孟参长破口大骂,摔了一地的茶杯,说:“不是叫你好好养伤吗?怎么跑回来了?你是想气死我是吧?”
“伤好了,好了就归队了。”
“什么好了,你差点丢了命,好个屁,赶紧回医院给我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