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胤祯瞬间膨胀:“现在你往京城地界扫听扫听,谁不知道点金手十四爷?做什么什么大火特火,赚到盆满钵满呢!”
“咳咳,当然,这一切都多亏了大侄女的点拨。”
“若没有你那些个方子,十四叔现在还
在无逸斋念书,当个籍籍无名的光头啊哥呢!”
说着,当叔的还给侄女施了一礼。
“别别别,您可别!”宁楚格笑着摇头:“师傅领进门,修行还在个人呢!更何况侄女只提供了几个方子,些许思路而已。剩下的,可都是十四叔您自己辛苦努力的结果。”
十四摇头,一脸严肃认真:“话是这么说,可若没有大侄女的好方子、好主意,爷便再如何折腾也是徒劳。哦不!”
“爷根本连上台参与折腾的机会都没有!!!”
连这个固山贝子,都是托了大侄女的福:“反正爷看明白了,你皇玛法这名一点都没赐错。你这丫头就是又福又香,但凡真心真意与你好的,都跟着得了好。”
宁楚格:……
就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不得不提醒您,皇玛法给侄女赐的这个封号是襄,襄助的襄!!!”
“哦,那更对了!”十四抚掌:“爷确实没少得你襄助。”
“反正以后,但凡关于吃食生意上的事儿,叔便拿大侄女你的意见为意见了。您说怎么着,叔就怎么着。你放心,叔不是那没良心的。再怎么瞧不上你阿玛,看着大侄女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与他为难!”
宁楚格嘴角微僵,一脸复杂:“我谢谢您?”
“咱们爷俩谁跟谁?若有心,你下厨的时候,不妨带十四叔点儿。听你皇玛法说,那个封鹅别提滋味多美,冻鱼也很别具一格。弘昱那小子,都
快把那鱼鳞冻吹破天了。”
“说再也没想过,区区废弃之物的鱼鳞,还能整治出让人拍案叫绝的美食来……”
送走了自来熟的吃货十四叔,次日宁楚格就迎来了红着眼角的八福晋。
那如泣如诉的小眼神,那恨不得掏空嫁妆箱子的重礼。
看得宁楚格头皮都一阵发紧,不由悄悄对嫡额娘、额娘投去求助的眼神。让她们必要的时候,能以万分疼惜的长辈身份,命令她这个‘不听话’的熊孩子赶紧回去休息之类。
自家爷是皇上亲自安排下的太子党,八阿哥从小养在惠妃娘娘宫中,天然的大千岁党。
毗邻而居的两家,根本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
便宁楚格不示意,乌拉那拉氏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任由郭络罗氏道德或者情理绑架了自家格格去的。这不,重礼一出,她这眉心就蹙了蹙:“八弟妹這是做甚?”
“宁楚格小孩子家家的,可当不住你如此。”
“当得住,当得住的四嫂!”郭络罗氏哭,眼睛梭巡了四周。等乌拉那拉氏屏退了左右,并着心腹谨守房门。她才泪中带笑地说道:“多亏了大侄女那方子,我……”
“我这两个月癸水再来,手脚冰凉的毛病便好了。少腹也不会撕扯一般的疼,直要人去了半条命般。”
“只微微有那么点子不适,颜色也不那么深到发黑,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太多。虽……”
“虽还没有好消息传来,但太医给
把过脉。说身体大好,再没有任何妨碍了。”
再觉得太医院里都是庸医,加一起也撵不上大侄女。换了几个都一般说法,郭络罗氏也有几分相信。而且,身体到底有没有变好,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呢?
宁楚格细瞧了瞧:“嗯,是不错。看来八婶子最近很遵医嘱。坚持喝姜枣红糖水,不该吃用的也都没吃用!”
“对对对!”郭络罗氏连连点头:“大侄女可真神,都不用把脉,只看就看出来这许多。”
宁楚格乐:“您气色红润,皮肤白皙,眼睛明亮而有神。眼下半点青黑不见,连眼角那几条干纹都消失不见了。换谁瞧,也都看得出来您好着啊!”
“那……”郭络罗氏脸上一红,小小声问道:“那,那我还需要继续再喝不?身子是不是好透彻,能……”
下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也不合时宜。
至少不该当婶子的,问自己还未成年的小侄女儿!
可希望,失望了太多次,她对甚国医圣手的,都没点信任了。倒是对宁楚格千服万服,特别的信重。因此上,反复来回了好几回,连脸都憋通红。到底还是闭着眼睛问了句:“是不是好透彻,能怀孕生孩子了?”
啊这……
问题来得过于突然,过于劲爆。
以至于宁楚格生生忘了乌拉那拉氏早早帮她设计好的剧本:震惊,愠怒,问上一句八婶子您,您怎么能……
接着就用帕子掩住脸,奔向她的藏
珠阁。
把接下来的盛怒怼人、送客,以后八福晋与狗不得往福襄格格跟前凑的任务与目标悉数交给格格的嫡额娘与额娘。
而是傻呆呆来了句:“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八婶子您自己准备好了也没有用啊!”
一眼捅了马蜂窝。
八福晋震惊,一句你胡说,爷明明就很强脱口而出。乌拉那拉氏喊她慎言,李氏则操起了敞口大花瓶里的锦鸡毛掸子,一路把宁楚格从花厅撵到了她的藏珠阁。
让八福晋便有心想再说点什么,也沉吟了又沉吟,终没开口。倒是她带来的那些个厚礼,被乌拉那拉氏硬压着收了回去。
终于把人送走,乌拉那拉氏赶紧往藏珠阁赶。
唯恐李氏那个憨憨做戏做全套,真把好格格给抽了!现在可都五月了,孩子衣裳单薄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