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小院子里宁静惬意。
银杏树下,一张竹制的躺椅摆在院子的墙边,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毯,姜篱躺在上面。
“欸欸欸…………”
腿上的毛线团滚落下地,她弯腰想捡,可是手伸出去,就只能看着线团跑向远方,滚到了某个人的脚边。
男人那双洁净不沾尘的黑靴一收,长手一伸,就将线团拾了起来。
抬头一看,只见某人还保持着弯腰,实际是侧身歪了歪,就被肚子顶着动不了了,长袖束在皓腕上,阳光折射下,显得手脚都胖短可爱,气色润好,就像个涂了一层樱红粉色的漂亮葫芦。
眸光一瞬变得宠溺,几步上来将线团归还,探低下头,亲了亲她因为没能抓到线团而气鼓鼓的脸颊。
吓得身后的春翘赶紧转身避嫌。
呼王爷和小姐感情越来越好,她做为小姐的娘家人瞧着是开心的,但这太好了随随便便就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运气好的时候,她能提前预判,运气不好,她都长几回针眼了。
身后俩主子如何了,她也不敢回头看,只听着衣衫摩挲的声响稀稀疏疏传来,还有小姐两声嘤咛,春翘闭着眼告诉自己,淡定,小姐不说话,她就不转身。
可她是淡定了,猫在院边大树上的黑影却不知怎么搞的,居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屁股蹲,平日里那灵活的身手,无敌的轻功,好似都不见了般。
听见异响,姜篱连忙伸手推开面前的男人,扭头看去。
萧铣希也同时皱眉回望,看着那不争气的下属,眸色深鹜。
“乘风。”
被点名的乘风立刻像根竹竿一样直起身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僵硬挤出一抹笑,点头哈腰,叠声说着‘属下该死’,在主子射线一般的目光扫射下,夺门而出。
姜篱抿唇笑着,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别生气了,不就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嘛,谁还没个打盹的时候?”
靖王如今就是姜篱一开口,身体就觉醒了听从的血脉,顿时眉宇舒展。
其实他不是怪乘风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就是觉得这家伙连姜篱身边的小丫头都不如,那丫头都知道非礼勿视,乘风平日的机灵呢,连不看不听都不会了?
奔出门的乘风,生无可恋往墙边一靠,王妃要在院里晒太阳,他这个护卫自然是要退远些,可又不能离王爷太远,于是就用他代数几何异常达的头脑丈量一番,现墙角那颗歪脖子树最合适了。
可上了树,待久了,才现阳光不到这边来,石门县这儿的天气,就是你在阳光下,永远都是夏天,离了阳光,冬月的威力就来了,能把他冷得全身僵。
现王爷王妃忽然就亲近起来,他倒是想避嫌,可惜忘了自己就是那冬月清晨的莴笋,硬的很,这不就滚下树来了。
丢人,给王爷丢人呐!!
不过呢,小院里也没有他以为的主子下不来台,夫妻很快就恩爱在一块了,当然这个恩爱不是意念词,是坐在一块,开始讨论姜篱缝制的小衣。
这件小衣,如果萧铣希没有记错的话,已经缝了五天了吧。
太难了,想她缝好孩子的给他弄一件里衣,做成那日,孩子恐怕都及冠了。
但男人嘴上还是不忘夸赞的,“缝得不错啊,姜大人……”
他弯着眼角拿起那件小衣,在半空中展开一看,忽而又愣住,“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