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当时在庄门外与人对账那位。
姜篱跳下地,飞起一脚,用力踹在那人胸口上。
结果……
没有倒地。
她哎惹一声,朝曹德恒使眼色,曹德恒心领神会,将管事踹翻,紧接着重重踩在其脚踝处。
“啊——”管事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大人,要这样他才疼。”曹德恒现场教学。
姜篱煞有介事地哦了一声,突然福至心灵,决定换个方式审讯。
她蹲在青筋迸裂满头大汗的管事身边,笑容残忍冷酷,却无比虚心好学,“多谢赐教,可本官一时也练不了这样的脚力怎么办,若我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该如何处理?”
曹德恒看着大人眼底透出的狡黠光泽,一瞬间好似有了默契,立刻抽出腰间的短刀,“亮剑,自然得用出效果,大人若是想留他一命,可以在他身上开个洞,让他感受血尽而亡的痛苦,像这样……”
说着,匕首就快准狠地刺入管事腿部。
“啊——”悲鸣又一次响起,疼痛使得管事蜷缩成吓。
“你们……你们真是官差么?居然,居然敢严刑逼供……”
谁也没理会管事说什么。
曹德恒痛快地拔出匕首,还哈哈大笑。
“哎哟!”姜篱故作惊呼偏头闭眼,“啧啧啧,这也太残忍,扎大腿不行,会出大血的,你看你看,鲜血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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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管事身体颤抖得不行,显出内心无比恐慌,这不知道自己何时被玩死,比立刻一刀解决了他,更考验人的意志力。
曹德恒回答着大人提出的疑问,坏坏一笑,“刚刚有点手偏了,换个地方扎吧,屁股上肯定没那么疼……”
管家顿感菊部一紧。
姜篱嘴角微扬,“这个部位可以!”
“那属下扎了!”曹德恒询问的语气,高举起匕首,比划比划。
“我说——”管事嘶吼出声。
他承受不了这种煎熬,这群人是疯子吧!
怎会有人如此变态,当着犯人的面讨论如何下刀,如何行刑,还告知具体位置,偏偏他还不能一副坦荡,反而全神贯注注意对方说的那个点,等待下刀,等待疼痛来临却又无能为力,简直极刑。
“我说,我说……”管事喘息着道,“官爷,其实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在这庄子里看着这些人罢了……”
姜篱托着下巴,须臾看向曹德恒,“我觉得扎臀部没啥用,要不,咱给皇宫大总管送点人去呗?”
管事一怔,给皇宫大总管送人,那不是送去做公公吗?
管事惊恐瞪眼,在官差将他身体扳过来前,失声大叫,“不不不,不用送,小的又想起一些……庄子是邱和府窦员外的别苑……咱就是给窦员外酿酒的一批人。”
“酿什么酒啊,怎么酿啊?”
“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的酒方子,用人的尸骨酿制,这本是窦夫人家祖传的秘方,谁知动了这个方子后,方家男丁一个个死绝了,可窦员外不肯收手啊,刚开始是挖乱葬岗,古战场的尸骨,后来挖不着了,就开始打义庄的主意制造那太仙酿!”
姜篱眸光森冷,咬牙切齿,“太,仙,酿,三省六郡炒得火热,让人喝了如临仙界的太仙酿,你们居然敢,敢用人的尸骨造酒?
为了钱财,如此阴损之事都敢碰?你们也不怕死者冤魂缠身,买酒的客人吃了肠穿肚烂吗?为了钱财,竟做出这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简直是荒天下之大唐!!”
姜篱的愤怒几乎冲破云霄。
后头晚来的衙役听懂了,顿感身体不适。
用尸体做活人吃的东西,想想都毛骨悚然,恶心非常。
主要是,他们喝过那个酒啊,当时夸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告诉他们,酿酒材料是丑类恶物,如此不堪!
“哕~~~~~~”
大型呕吐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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