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人小声在议论,都说物伤其类,而最先被影响和感动也是同类,她们喜欢女县令,但又希望女县令能一味盲目。
旁边有男子反唇相讥,“这谋杀亲夫是砍头死罪,除非真凶另有他人,不管是谁,真凶都要伏法,跟男女没有关系好不?”
妇人无言以对,拉着同伴往旁边去,不跟他们男人站一堆。
“啪!”
惊堂木的声音压下了院内的喧闹。
衙役带着刚刚苏醒的谷氏来到堂前。
她依旧是之前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是口中多了一个布团。
姜篱看着衙役,负责照顾谷氏的人立即回答,“大人,谷氏醒来后试图咬舌自尽,属下只能将她的嘴巴堵住了。”
姜篱微微颔首,转向谷氏道,“官差赶到钟家时,你相公已去多时,你节哀顺变。”
谷氏到此时,终于任泪水彻底倾泻。
那种紧张恐惧,懊悔悔恨,患得患失的情绪瞬间释放了出来。
一切都结束了,夫君死了,心底最后一点儿支撑也没了。
她突然挺直腰背,跪得笔直,对着县令大人高喊,而高喊的只有一句话,“大人,你赐我死罪吧,我谋杀亲夫,我不得好死!”
姜篱不悦皱眉,“既然你已有自首悔过之意,为何又要寻死觅活?自首是给你自辩的机会,那时你并非甘心伏法吧?想想你当时为何要来自首?”
谷氏低下头,弑夫之后她神思大乱,真不知该怎么办,当时想着自首,这会儿又想认罪,一时一变,就是她现在矛盾的内心。
“当时民妇心乱如麻,不知该找谁,想着县令大人是女子,民妇就……想来见大人,求大人救命,可民妇如今醒过神来,看着满手的鲜血,自知杀人偿命,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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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篱忧心地望着她,一拍惊堂木,“本官需掌握案发实况,不论你有罪无罪,都必须与本官详说经过,明白吗?”
谷氏点点头, "民妇夫君姓钟,是个铁匠,在城内最大的铁匠铺做锻工,自从他师父过世,铁匠铺的生意就由王师娘掌管了,
最近这一年,夫君跟王师娘之间眉来眼去,铁匠铺里无人不知此事,甚至街坊四邻都有传闻,说他们以夫妻自称,将铁匠铺弄得乌烟瘴气,
我好蠢,竟对他深信不疑,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双眼,以为忍耐和宽容能换来他的改变,然而,我错了……
昨日民妇回娘家看望父母,娘家住在山里,落了大雨便只能在娘家住了一宿,今早才从山里赶回,一进屋就……就……就看见他二人抱在床上,赤身果体,简直不堪入目,呜呜呜……"
谷氏掩面而泣,泣不成声。
姜篱朝曹德恒使了个眼色,让其去往谷氏所说的铁匠铺拿人。
片刻后,谷氏压下心底万分悲痛,声音凄厉道,“他二人……他二人居然趁民妇不在家,享受美酒美食,公然在我家中苟且,
民妇看着这一幕,想起昨晚暴雨,夫君竟未关心我安危,只顾与那女人欢愉,我怒火中烧,与夫君发生争执,情急之下拿起梭子刺他,我也记不清刺了几下,直到夫君发出惨叫,捂着肚子痛苦呻吟,满手都是血,我才清醒过来,仓皇逃离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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