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篱坐镇后堂时,望眼欲穿的胡一添和于晨然回来了。
她心中惦记那事,急于知道结果,免了他们见礼,屏退左右,叫他们坐下说话。
给二人各沏了一杯茶,直切主题,“快说,结果如何?”
于晨然茶水也顾不得喝,端坐的姿势往前挪了挪,警惕周围小声道,“正如大人所料,佘赛花此人并不存在,整个村子都找不出一个姓佘的,村里也无人在近期筹办丧事,按照大人吩咐,属下二人又照着名册寻了五个周边村子的领尸人,有三人都是伪造的信息,看来,义庄里那些莫名消失的尸骨,定是被人移做它用。”
姜篱认同地点了点头,这样大费周章假扮冒领,没有阴谋何必如此?
她思忖片刻,目光冷锐道,“胡一添,你立刻带上一批人去义庄附近蹲守,本官会通知六房那边,负责登记一事交由仵作两边协调,你在蹲守时,只要见着不是仵作亲自准离义庄的尸体,小心跟上查探,定要见着尸体运往了何处,至于做什么用,目前捕快人员不够,不用过于深入,遣人回报于我,听候差遣。”
“是!”胡一添领命,匆匆离去。
于晨然吁了一口气,面带愤怒道,“连尸体都不放过,凶手简直丧心病狂,大人,恕属下多言,普天之下,能对尸体打主意的,无外乎几种情况,
第一种是给逝者配冥婚,但照目前情势来看,丢失的尸体并非全为青年男女,此事可能性估计不高,
这第二种是祭祀献祭,但近期两府各县并未出现天灾人祸,这事的可能性也不高,这第三种嘛……”
说到这,于晨然语气迟疑,觑了一眼姜篱平静的脸色,才试探着道,
“这第三种是江湖术士利用尸体练就邪功邪道,大人,说句属下不该说的话,那位步虚子道长……”
姜篱袍袖一甩,没好气道,“道长为本官劳心劳力,高寿依旧为县民之事奔波,怎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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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晨然听她偏袒,生怕她行差踏错,反倒不愿闭嘴了,“大人恕罪,悬案当前,不可意气用事啊,老道长出现得蹊跷,且尸首失踪与他现身石门县的时间前后不久……
大人再想,道长一头白发却是鹤发童颜,这本身就很邪乎,做为医者,属下只信生老病死盛极必衰之天道,逆天而行必是要用非常手段,
道家是个追求长生的门派,为了长生,脱离正统利用歪门邪术达成目的的道士天下比比皆是,不可不防啊!”
姜篱一拍桌子,清灵瞳眸中满是怒火,呵斥道,“够了!此种荒谬之言本官不想再听第二次,怀疑道长就是怀疑本官,你若不服,就去参本官姑息养奸之罪,随你查个够,否则,死了这个心思。”
她知道,于晨然为人正直,论据只会从事件本身出发,她不怪他言语冒犯。
须臾,她放缓语气道,“不必浪费时间瞎猜,等胡一添那边有线索了,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与本官去六房那边交接吧!”
于晨然脸上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起身,退后两步,深行一礼,亢声问道,“大人为何如此相信他?”
姜篱叹了口气,“本官相信的是,直觉!”
在看见于晨然投来的愕然的眼神时,她莞尔一笑,“不必怀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也是好人,值得信赖,将来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你说,我便信。”
于晨然瞳眸由失落转为惊喜,缓慢绽开一丝微笑,心头滑过了异样的感觉,只是感觉去得太快,他还未回过味来。
“多谢……大人信任。”
姜篱微微颔首,与他一块去往六房。
“你有没有感觉今日衙门有些不对劲?”在路上,姜篱为昨夜布排之事打听。
于晨然四处看了看,望向操练场的方向,“属下瞧着一切如常,就是操练场方向有些吵。”
姜篱淡淡一笑,一切如常就好,“新招的衙役正在操练,都是小鲜肉啊……”
于晨然:???
仵作先生一头雾水,何为小鲜肉,为何要把衙役称为小鲜肉,是方便给他这个仵作研究身体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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