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觉得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好歹得给赵老四撑撑场子。
他往前站了站,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尽管说话不利索,气势却一点不输。
“刘能!你要说不利索话,你就别说话!”
谢广坤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睛一瞪,像是要吃人。
“广……广坤!你……你今天是犯……狂犬病了吧?咋逮谁咬……咬谁呢!”
刘能也火了,跳着脚,双手在空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嘴皮子不利索,狠话却一句接一句,势要跟谢广坤较个高下,比谁嘴更损。
“刘能!你他娘的说啥呢?啥玩意儿就狂犬病了?你信不信我把你那张臭嘴撕烂?”
谢广坤彻底被激怒了,撸起袖子,双手握拳,关节捏得“咔咔”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步步朝着刘能逼过去,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有……有本事你就试……试!”
刘能毫不退缩,虽说心里有点怵,可面子上绝不能输,双脚像钉在地上似的,稳稳站着,瞪圆了眼睛迎上谢广坤的目光。
见刘能这么护着自己,赵老四眼眶一热,感动得不行。
平日里拍刘能马屁没白拍,关键时候亲家真给自己撑腰了。
“广坤!那什么……我亲家说的对啊!”
他张嘴就来,可这话听着软绵绵的,一点力度没有,跟先前没两样。
刘能和谢广坤同时白了他一眼,赵老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挠挠头,吭哧半天,嘟囔一句。
“我说的也没错啊!”
谢广坤懒得再搭理赵老四,死死盯着刘能,一边继续撸袖子,一边恶狠狠地说。
“行!刘能!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是你让我撕烂你的嘴的是不?你想要撕多大?我下手贼有准!”
刘能心里“咯噔”一下,虽说料定谢广坤大概率是装腔作势,可看他这架势,又有点拿捏不准了。
以防万一,刘能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赵老四身边,双脚跳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嘴里还不停嚷嚷。
“广……广坤!你……你今天要是不……不来撕烂我的嘴,你……你就不是人揍(造)的!”
“行啊刘能!既然你今天都这么说了,那我必须满足你啊!”
谢广坤二话不说,猛地一个助跑,度快得像一阵风,瞬间就冲到刘能跟前。
刘能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谢广坤的双手就像钳子似的,死死抓住刘能的嘴,手上用力,作势真要撕下去。
刘能吓得脸色煞白,眼睛瞪得滚圆,身体拼命挣扎,嘴里“呜呜”直叫。
一旁的赵老四见状,心急如焚,大喊一声。
“广坤,你住手!”
一个箭步冲上前,想把两人分开。
可谢广坤像是了疯的蛮牛,力气大得惊人,赵老四使出浑身解数,也掰不开他的手。
谢广坤恼了,飞起一脚踹在赵老四肚子上,赵老四“哎哟”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踹出老远,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缓不过劲。
赵老四顾不上身上的疼,一咬牙爬起来,心急火燎地四下张望。
这会儿去喊人肯定来不及,打电话也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旁人赶来,刘能的嘴非得被撕烂不可,只能自救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瞧见右侧某人家院墙外,整整齐齐码着一排红砖。
赵老四啥也顾不上了,撒腿就朝红砖跑去,脚下扬起一片尘土。
他弯腰抓起一块红砖,转身就往回冲,度快得惊人。
此时,谢广坤已经把刘能的嘴拉得严重变形,刘能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赵老四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力,“嗖”地一下腾空而起,右胳膊抡圆了,手中的砖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炮弹,精准无误地拍在谢广坤的头上。
“啪”的一声脆响,砖头瞬间化为粉末,碎屑四溅。
谢广坤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瞪大,脸上还残留着施暴时的狰狞,缓缓转过头,最后看了赵老四一眼,身子一软,像根木头似的,仰面直挺挺倒了下去,扬起一片尘土。
赵老四顾不上喘气,赶紧跑到刘能身边,双手扶住刘能的胳膊,满脸焦急与心疼。
“亲家,那什么……你没事儿吧!”
刘能惊魂未定,抬手哆哆嗦嗦地揉了揉嘴,眼眶泛红,摇了摇头。
“没……没事儿!老……老四啊,多……多亏了你了!”
“亲家!那什么……你没事儿就好!我扶你起来吧!”
赵老四说着,手上使了使劲,小心翼翼扶起刘能,还贴心地抬手,轻轻为刘能拍打身上的尘土,眼里满是关切。
两人站稳身子,赵老四才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谢广坤,面露担忧,扯了扯刘能的衣角,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