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的瞬间,白色宽松的裤子被撩起。
大大小小的伤痕还带着血色,膝盖青紫一片,肿胀的近乎畸形。
脚踝处的伤口深可见底,甚至有森森白骨裸露在外。
“你!”
宴祁安想动,但床上陡然生出黑色的触手,牢牢将他的腿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贴心地避开了所有伤口。
“没毒。”
宴祁安见少女拿出药粉,几乎同时,两个字钻进他的耳朵。
宴祁安:“”
又是这种感觉。
真令人厌恶。
在这个陌生的少女面前,他好像脱光了衣服,没有任何秘密。
洒在伤口上药粉蜇的伤口再次疼痛起来。
宴祁安没有出声,额角青筋鼓动,起了密密麻麻的薄汗。
他身体中灵脉尽毁,现在连魔气都凝聚不出分毫。
像是案板上的鱼,也像待宰的羔羊。
浓重的杀气眼中奔腾翻涌,他痛恨自己愚蠢大意,又落到了这般境地。
落到一个修士手里。
他不能死,他还有仇要报
这个修士没有杀他,说明还对他有所企图。
是什么
宴祁安的思绪逐渐飘远,但依旧紧紧攥着匕。
直到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腿上,变的冰冷。
一滴
两滴。
三滴。
“你自己处理。”
少女将药瓶放在床上,快步离开。
“砰!”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宴祁安:“”
少年沉默地看向自己布满伤痕的小腿。
上面还残留冰冷的湿意。
-
宁熹元靠在门口,重重吐出一口气,窒息地感觉才逐渐褪去。
明明捡到他的时候已经替他包扎处理过了。
再次看到那些伤口,还是会心疼。
小宴同志好惨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那样密集的伤口了。
到现在,宁熹元依旧忘不了在山崖下找到宴祁安时的场面。
浑身的鲜血,几乎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梦魇都是真实的生过的。
这是宴祁安的过去。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