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帅姐姐的寝居具待到申时的天丁大人,这时候还在呼呼的睡着大觉,左右两手各搂着一团软腻,铁铸般的健壮身子就压在上头,口里兀自含含混混地说着梦话。
“姐姐,姐姐来,给我好好香一个啵!”
“花妖女,叫、叫啊,叫‘亲亲好四哥’,叫了我就给你,把你喂饱饱的。”
“好姐姐——乖容容——来做我的翅膀吧!”
他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拱着身子,手里的两团软腻更是被揉的不停的变换形状,时而被挤成了凸起的尖笋,时而又从指缝中溢出,唯独欠缺一两声娇媚的呢音,不然又是一幕发生在钦差行辕的糜艳y乐。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仿佛静谧午后突然响起的春雷,惊醒了正在巫山欲海中遨游欢叫的四哥。
“卧了个操!”一个翻身,瞬醒,四哥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怀里一左一右抱的不是火帅姐姐和花妖女,而是两只娘子失踪后他为了排遣深夜空房、无人暖床的寂寞,临时“发明”并且叫江宁城最好的绣工赶制出来的1:1等身精工苏绣大抱枕,手里捏的也不是腻乳丰臀而是抱枕里头的棉花昨晚临睡前本来心情很好挺不错的天丁大人,霎时火毛八丈,鞋子都不穿,破口大骂“谁啊,谁他的在外头敲门,不知道本钦差昨夜睡得晚,还要休息”
“大人,是我。”韩琦的声音。
韩琦敲门,四哥也发火,呀呀个呸的!扰人清梦已经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搅人春梦更十恶不赦!
“进来!”
韩琦乖乖进来了,门一推开。
“啪!”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兜脸砸过去。
韩琦可不是庞爆菊,除了皮厚能挨打再没别的本事,韩琦是会夫滴,眼疾手快反应灵敏,看见茶杯砸过来,身子一晃躲了开来是全躲开的,想想又趔趄了一下,让茶杯里泼出来的残茶洒了一身。
然后仿佛残茶中蕴涵着天丁大人的深厚内力,一泼到他身上他就往倒翻倒地,差点摔个狗啃泥。
“大、大人,末将有要事禀报。”他捂着胸口,像受了内伤一般喘气如牛。
天丁大人很满意这种效果,火气削了一半,随口问:“什么事”
“昨晚,末将连夜整理口供,发现了几处疑点,于是连夜又对犯人进行了审讯,发现”韩琦顿了一顿,表情非常凝重“发现不光是党项,连契丹也已经和空幻接上头了,耶律容止率领的商团一到江宁就打着购买货品的旗号,去了空幻好几处伪装成商铺店肆的秘密据点。”
“什么!”天丁大人面色微变,眉头深深地皱紧起来,这条消息可以说即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耶律容止以大辽皇子之尊、并且做为太子之位最最有力的竞争者,竟然屈尊呆着一个连辽主亲自签发的通关文书都没有的低级商团千里迢迢跑到江南来,不是为了勾结空幻还能做什么?买点江南特产用得着皇子出马?但是空幻在设计掳走了娘子、在和李元昊沆瀣一气、在应付他发动的清剿搜捕而且还反过来多次设计陷害他的同时,还能和契丹联结,搞不好侬侗也有份,还有蜀中唐门这效率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想到现在江宁府政务,在宗政卿、文彦博等主官失踪后,他们的副官奉命接办却弄得乱成一团,效率低下,每天多忙一个时辰办的事情却还不如以前多,各衙门政务的运行,几乎靠司马池一个人撑
他真的忍不住想骂。
卧了个操,朝廷每年发下这么多俸禄,结果养了一群吃屎的猪啊啊啊啊啊啊!
好在有个司马池,皇帝姐夫人虽然猥琐,眼光倒还真是不错,要他统领江南没有选错人,这次全仗司马池独力撑住了,他才可以不用太去搭理江南东路纷繁复杂的军政事务,一心一意地和空幻斗!
斗!斗!斗!好不容易抓了李元昊,可直通空幻组织核心的线索全断了,现在又要多个契丹嘛!娘的,怎么说耶律容止都算老子的半个救命恩人,难道要全城搜捕,把他和使团所有人抓起来下狱拷问,这也太无耻了些吧,怎么说都是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在庐州时中了李元昊的奸计还一起携手啊,为什么想到耶律容止只用一只手、五六分力就轰开了几万斤重的铁罩子,背心突然有点凉,外头起冷风了么,不对啊,今早阳光灿烂!
会怕么?四哥会怕么会被凶恶的敌人吓到、会畏惧而不敢行动,那是懦夫、是孬包、是杂碎,是人渣天丁大人不是懦夫、也不是孬包,更加不是杂碎和人渣,所以天丁大人桌子一拍,当机立断:“韩琦,传我号令,所有监视空幻据点的弟兄全部放假半天,营造出本大人被空幻的诡计弄得灰心意冷、不知所措的假象,然后今晚突击抓捕,把江宁城所有契丹人一网打尽!”
“啊!”韩琦吃了一惊“大人,这不好吧,边关我们和辽国还没有开战,枉然抓人大人,您三思啊,辽国可不同党项,党项名义上是我大宋属国,大人暂时扣住党项王子‘协助查案’,倒也说得过去,可若是抓了契丹皇子”
“哼,你也知道不能抓啊,那为什么心急火燎的跑来禀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