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还没有下完,她的新躯体在日出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芒。
那柄骨头剑随着天尊神躯的消失一同消失。
灵脉复苏,神明覆灭,秩序重塑。
她做到了。
“喂喂喂你们上去扶人家啊!”
“跪什么跪!没人飞升!”
“丁衔笛是死了吗?这又是谁?”
“这一身不是练翅阁的人吗?”
“练翅阁?……”
青川调这时才带着人进城擦屁股。
满地废墟伴随着几日没升上来的日光,地上还有不少躺着的人。
她以为都死了,没想到都在睡觉。
一块石头从房顶砸下,她迅速转头,石头化为叶子,她看到了卧在房顶上的女人。
冷如凤胸口白花花一片,也不知道是战斗过度还是压根没好好穿。
“你躺在那做什么,还不干活?”
隐天司的门人不好打扰两位使君说话,低着头干活去了。
冷如凤向来美艳的脸也带着伤,和黑鱼井逃犯斗得力竭。
她朝青川调勾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青川调满脑子都是要驾鹤西去的副门主,居然让她继任隐天司,她没好气道:“什么?”
冷如凤:“门主出现了。”
“什么?”青川调扫过冷如凤难得不红的大笑嘴唇,“别开玩笑了,忙着呢。”
她把雪貂丢出去牧人,“你要是伤很重就去找医修,我带了……”
“我说门主出现了,你不用赶鸭子上架了。”
“或者可以辞职不干,和我继承青无楼。”
青川调脑子嗡嗡,“辞职!你想得美,青无楼是娘给我的,什么叫和你一起继承?”
天刚亮,她们就吵得要动手。
当初青川调护送她们去西海的抠门模样历历在目。
帮着收拾残局的梅池路过,喊了声前辈,“你们门主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工钱停发了。”
梅池指了指不远处与一位黑袍道人并肩而立的蓝袍女修,“她在那。”
“什么?”
青川调看了过去,就算脸不真切,这轮廓都与她入职手册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那身边的女人真是桑婵么?
老不死真的不死啊。
冷如凤哈哈大笑:“见鬼了吧?”
“这见鬼的世道,枯竭的灵脉都能回来,真是……”
“神迹啊。”
地上一群黑色浪潮扑棱棱爬过,青川调下意识旋身上了房顶,看这宛如虫子的黑色圆球都奔向一个地方。
似乎是凡人的宅院。
“那又是什么?魔气不是都引入除州裂隙了么?”
“欸,说你呢,”冷如凤喊住跟在后面的机械师,“这都什么啊?”
鲟师叼着烟斗,吐出一个不太高兴的眼圈,“阁主的爱宠。”
青川调:“练翅阁阁主有来过吗?”
她的疑惑都快溢出面具,冷如凤看了她两眼,“你不是认识吗?”
“我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人物了。”
青川调是真不知情。
“对了,丁衔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