鲟师:“阁主派我来的。”
游扶泠有数了。
趴在她t脖颈睡觉的金蛇永远有后手。
安全、可靠的丁衔笛,真令人恼火。
游扶泠坐了回去,梅池不吃面了,改吃青州核桃,让祖今夕用机械手给她剥。
冷如凤在开核桃的清脆声中摁住额角,“我若是公玉家的人我不得好死。”
“都说了那是还人情,当时不也没杀了你们么?”
“我还去黑鱼井坐牢了。”
凤君长了一张美艳风流的面孔,身材也很丰腴。
这种商议的场合饵人是凑数的,偶尔也会羡慕旁人的凹凸有致,不知道和练何夕耳语什么,半机械修士都会脸红,矿石心脏冒着光,像是红温了。
“你何时带我们入梧州?”
游扶泠忽然不计较了,似乎想要速战速决,“不能让公玉家达成召神目的。”
天尊是丁衔笛最忌惮的人,从娄观天时代开始,无论是天绝地尽、回家的条件、巴蛇……
俱是她遮掩的手段。
这是计划里最大的风险,比魔族还棘手。
或许是游扶泠变脸太快,冷如凤也有些不自在,一旁的司寇荞低声问鲟师,“难道她与练翅阁阁主有渊源?”
鲟师抽着长柄烟斗,在缭绕的烟气中望着游扶泠脖颈上的宛如装饰的金蛇:“那是自然。”
“阁主神秘莫测,她难得下令,我哪敢不从。”
冷如凤看着吊儿郎当,在九州的确旧情人无数,就算不用隐天司的关系,也可以把她们带进去。
她说了好几个方案,看游扶泠沉着脸,唉了一声,“你以为我想接这差事,本是青川调来的,但她当初一路护送你们去西海,也是公玉家人眼里你们的同伙。”
游扶泠不可置否,她微微垂眼,头顶的天窗落下的雪洒不进来,隔着一层灵力隔绝的遮罩。
一条蛇没有什么重量,贴在她的脖颈,冷冷蛇鳞偶尔贴得更紧,证明丁衔笛存在的痕迹。
游扶泠不知道天上到底是什么章程,丁衔笛的人设是不是偷偷下凡的仙女。
她最讨厌牛郎织女的故事,也讨厌田螺姑娘。
很多东西出生没有,以后就不会有了。
唯独感情可以再生,无限循环,能与万事万物相融,也可以对抗。
她和一个本来没可能的人相爱,那个人费尽千辛万苦把她带到新世界,居然还想要保全这个她可以舍弃的原世界。
想要十全十美的丁衔笛,贪得无厌。
还说自己善良。
游扶泠忽然笑了一声,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梅池吓了一跳,打了个嗝,胆战心惊地问:“你笑起来好吓人,有什么不能正常说吗?”
冷如凤:“你不满意就说,我这人脾气直,你们是青川调喜欢的小孩,我死也要帮你们的。”
梅池问:“你和青川前辈真是那种关系啊?”
“你们不是姐妹吗?”
冷如凤:“姐妹怎么了?”
她笑起来风情万种,说这种话也略有娇憨,“若是一起出生,那才是真亲密。”
梅池没大听懂,小声问练何夕:“什么意思?”
练何夕摇头,“你不必明白。”
鲟师笑得烟都从鼻子喷了出来,游扶泠站在雪夜下的厅堂中,看了冷如凤两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冷如凤:“不做到青川调把我弄死可以了吧?”
她看游扶泠身形纤弱,哪怕看不出修为,也是一眼病人,又哀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有长进,执着天下苍生。”
她喝酒都放荡不羁,酒液顺着下巴滚落,洒湿衣襟,本来胸口就像开了个窗,现在更好看了。
梅池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眼和从前比这方面没什么变化的阿祖,再看向游扶泠,对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