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换了其他人,翟家也不会经营到这个地步。
“我看她身体不是很好,也知道这偌大的家产会交给谁。”
“是啊,她自己不成婚,后继无人,那打拼这些做什么呢。”
……
翟索回到家中,老远就能听到老三的声音和老二的劝说。
“别闹了,长姐回来定会责罚你。”
“责罚?为什么责罚我!是这个丫头先出言不逊的!”
“二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会气人!我看她就是装的,目的是爬上长姐的床。”
“大小姐来了。”
“让开。”
看翟索前来,下人们散开。
翟索还没进屋就看到满地狼藉,碎片中趴着一个华服的少女,脸上还有细碎的擦痕。
西海的暖玉破碎,珍珠盒摔在地上,满地碎玉珍珠和碎瓷片。
瞧见翟索,三小姐大喊一声长姐,倒在地上的少女眼神含泪,喊了声款款。
三小姐:“你怎会知晓我长姐的小名!”
连一向淡然的二小姐都看向进屋的女人,大有姐姐真和这个女人有瓜葛的意味。
“长姐!她……”
老三告状的话还未说出口,轮椅滚过瓷片和珍珠,坐在轮椅上的人率先去扶地上的继母。
游扶泠趴到了丁衔笛膝头,悄悄丢掉了中午留下的洋葱。
在旁人眼里完全是柔弱的继母依靠长女,哀哀戚戚哭诉。
“款款……你妹妹骂我不知廉耻,勾……勾引你……”
“我才没说勾引!我也没说……”
老三这辈子没这么慌张过,小继母还抽抽噎噎,手都攀上长姐肩头了啊!
“她想要你送我的玉,我不给,她就摔碎了……”
游扶泠也不擅长说谎,纯粹是近墨者黑,学了几招的。
似乎也够用了。
一屋子的人和碎片一起被清出去了。
老三跺着脚抱怨:“这丫头就是妖精!她狐媚长姐!为什么我要受罚!我有说错吗?她本来是父亲的冲喜妻子,凭什么住在长姐的房里?”
门关上,翟索松开手,“好了,别演了。”
游扶泠也没有被发现的慌张,问:“怎么发现的?”
对方从掌心掏出一块洋葱,“丢我袖里了。”
她微微挑眉,模样和丁衔笛一模一样,少了几分令游扶泠厌恶的过分沉稳。
不知道她发愣的样子完全是透过人看另一个人。
翟索思忖片刻,问:“你有心上人?”
游扶泠:“有。”
翟索:“那……”
游扶泠:“我想和她洞房。”
翟索忽然明白为什么老三这么生气了,她失笑半晌:“需要我给你置办嫁妆么?”
衣衫凌乱的小继母趴在她膝头,口脂填补了天生的唇淡,“不用。”
“那不是左手倒右手么?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