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这样的梦境里结婚的,却只有丁衔笛的一张脸。
太可笑了。
蒲玉矜也没成过亲,更没有想过旧年的婚约以这样的方式履行了。
她沉默地看着游扶泠,一张脸笑起来的时候灵动许多,“那公主要如何消气呢?”
杯子落在地上,只是滚了两圈,下巴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印痕再度被始作俑者落下。
心疾者的亲吻娴熟,病弱者的回应青涩。
衣衫还未彻底解开,游扶泠忽然察觉到怪异的视线。
她瞥见纱帐外有种照片被撕开的效果,她看见了倦元嘉、明菁和梅池。
游扶泠的愣神迅速被冰凉的手指消解,层层锦被中的医官嘴唇红艳,喘息问道:“怎么了?”
这样的丁衔笛的确少见,也很容易错过。
道侣印做不了假,游扶泠也不想浪费。
那一道缺口合上,她抓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低声问:“听日张医官之前给你说过亲,为什么不同意?”
“臣有未婚……唔……”
游扶泠不想听这些,什么未婚妻,这一瞬间她忽然理解祖今夕的郁闷了。
从前她和丁衔笛的亲吻除去开始的互利互惠,后面近乎蚕食啃咬,难得气氛好些,也难以延长。
不知道第几辈子的丁衔笛那么生涩,连游扶泠都不知所措起来。
她亲得乏善可陈,正想推开,很难捂热的手凉凉地攀上她的脖颈,就这么缠着游扶泠在偌大的锦被上滚了几圈。
“你……”游扶泠的话被堵了回去,熟悉的亲吻方式席卷,撬开唇齿,啃食舌尖,卷走一切。
这么令人心悸又心动的掠夺感,是表面与人为善的丁衔笛最大的秘密。
游扶泠眼睛一亮,也懒得说话了,闭上眼沉浸在这个暌违已久的狂热亲吻中。
红烛不知燃了几根,客人早已离席,公主府的仆人都洒扫后入睡了,值守的侍卫换了两轮班。
医署的医官搓着手烤火,望了眼窗外,嘀咕不知小蒲能不能消受得了公主。
一只手从锦被中伸出,迅速被另一手捞走。
丁衔笛闭着眼,感受着手指细密地啃咬,“别咬了,我知道错了,不行吗?”
“小蒲大人何错之有?”
另一道声音染着湿漉漉的满足,尾调都勾人无比,“不是我强抢女官,十恶不赦,荒淫无度么?”
丁衔笛头都大了,她现在舌头还疼,这个身体脆得不得了,比乞丐还悲惨。
本就没什么力气,还要被位高权重的老婆欺压,太残忍了。
“别荒淫无度了,心疼心疼我的舌头和嗓子吧,你非得把我做人的舌头和做蛇的舌头对比,那我真的没话说哈。”
丁衔笛闭着眼,额发还湿着,两个在梦境里相认的人从床榻转移到浴池,简直消耗了一切体力。
“等我睡醒再翻旧账不行吗?”
过了一会,她又忽然坐起来,“我的睡醒是在这儿睡醒,还是在我们那睡醒啊?”
她一惊一乍,比之前故作矜持的医官顺眼多了。
游扶泠扯走被子,丁衔笛身上被咬出来的痕迹更是可怖,足见公主折磨人的手段。
“不知道。”
游扶泠打了个哈欠,她身心都满足,说话也软。
“别睡,回答我啊。”
丁衔笛去晃她的肩膀,凑过去的时候长发撒在游扶泠肩上,痒痒的。
“你是三岁小孩吗?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