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朝厉晏辰做了个请的动作。
厉晏辰眯了眯眼睛:“闻律么?”
两人不语,只冷冷的盯着他,似乎在警惕他会跑一样。
厉晏辰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双手抄着袋:“带路吧。”
两男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挟持着,将厉晏辰带进了前面独栋的小别墅里。
每走一步,厉晏辰俊脸就沉一分。
直至进去后,看到矗立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左手双指间正加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的男人时,他唇边的笑意愈浓烈,含着一丝兴味。
厉晏辰无视身后两个门神一般的保镖,迈着长腿走了过去,饶有兴致道:“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闻总,招呼不打一声,带人闯进我的房子,请问有什么事么?”
那高大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轻眯起的凤眸迸发出危险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厉晏辰:“聊聊。”
“哦?”
厉晏辰似是疑惑:“闻总想跟晏辰聊什么?我可不记得,我跟闻总有什么好聊的。毕竟,闻总可是跟俏俏分手了。啧,本以为,我还能有幸听闻总喊我一声大哥的。”
闻律低笑了声,并未理会厉晏辰的揶揄,不急不缓走至沙发里坐下,男人长腿交叠,重新拿了根雪茄叼在薄唇,旁边的郑旭就替闻律点上。
呼出了一口浓烟,闻律做了个手势,顿时屋里的两个保镖退了下去。
偌大的公寓仅剩下两个气场十足的男人,闻律薄唇轻掀,“坐。”
喧宾夺主的气势凌厉,让厉晏辰感到一丝不悦。
黑眸沉沉的盯着闻律,随手拿了根雪茄,在一侧坐下。
“厉公子,游戏该结束了。”
厉晏辰把玩着手里没点燃的雪茄,眼皮轻抬,挑了薄唇道:“哦?我什么时候跟闻总有玩什么游戏了?”
闻律将放在一旁的密封牛皮袋扔到厉晏辰跟前,气定神闲:“看完里面的东西,厉公子再确定,要不要与闻某装傻。”
厉晏辰睨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拿起文件袋,在看清里面的内容时,他俊脸骤沉了下来,杀意一闪而过,他眼神阴鸷:“闻总这什么意思?!”
闻律不答反说:“三天,所有视频照片销毁,与沈俏说明白。”
“我若不呢!”厉晏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脖子青筋凸起。
“1、十年以上有期徒行。2、彻底失去厉家继承权,沦为丧家之犬。”
闻律不急不缓的道了句,抬起的凤眸沉沉盯着厉晏辰,意味深长道:“听闻厉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想必是承受不了这个真相。他看重的长孙,竟如此道德败坏。厉天驰想取代你已经许久,你的所作所为一旦曝光,你以为,你还能在景城,在厉氏集团立足?杜明若是知道,自己养了只白眼狼,正在筹谋一口吞下杜家,将他推进万劫不复之地,他会怎么对待他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男人长指捏着雪茄抽了口,苍白的烟雾萦绕在俊脸里,愈发衬得他高深莫测:“厉晏辰,你确实是个天才,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你胆敢再骚扰沈俏,后果绝不会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闻律云淡风轻的一番话落下,厉晏辰浑身一抖,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铁青着脸,睥睨着闻律的眼眸,淬了蛇毒般阴冷:“闻律!”
冷冽的字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恨不得将眼前威胁他的闻律千刀万剐。
闻律并未理会他的怒意,俊美的脸庞闪过一抹轻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沈俏是我闻律的女人,窥觑她之前,厉公子还是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厉晏辰愤怒的将文件砸在了茶几上,脸色难看至极,长腿踹向茶几,登时发出霹雳乓啷的巨响。
门外的保镖见闻律出来,蹙眉,往里面看了眼,不解的问:“二爷,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虽然郑旭不知道其中缘故,但厉晏辰胆敢欺负沈俏,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男人五官没在黑夜中,刀削斧刻般的面容,绷着的轮廓线条冷峻优美,愈发高深莫测:“不急。”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赌徒,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小丫头向来心软善良。
现在还不是弄死这条虫的最佳时机。
厉家虽不比当年,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厉振海尚在人世,厉晏辰是他最宠爱看重的长孙,他若出事,厉振海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何况,他若是打起亲情牌,沈俏必然会心软。
彼时只要拔了他的獠牙便可。
不必急于一时,就把人给弄死了!
郑旭不理解闻律的意思,眉头皱着。
闻律道:“派人盯着他,随时向我汇报。”
“是。”郑旭应了声。
想到了什么,郑旭又表情凝肃地向男人禀报:“二爷,今天中午在罗本咖啡厅,沈小姐被苏东亮的千金扇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