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场,数名元婴祖师合力将映天镜推上天空,随着高度的增加映天镜也在逐渐变大,最后几乎笼罩整个天剑宗。
钱岁感觉到空气中有数阵灵力波动,有点像扫描一样反复刷过自己的身体。
突然从映天镜落下一道天雷,劈向天剑宗某座小峰,立马有数名金丹长老过去查看。
傲天小声说:“这是现有邪修了?这么大的雷直接劈死了吧。”
钱岁也做如是猜想:“就算劈不死,刚刚过去这么多长老,肯定死得透透的。”
章杉凑过来说:“就怕死不了,给关到什么地方,得问出老巢在哪里,那就要受尽折磨了。”
三人相视点头,嗯,对待黑-恶势力还是要狠一点!
半晌之后,有数名天剑宗弟子来引领各宗去客房。
谢玉莹一眼就看到人群之中的钱岁,对着她笑着挑眉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
钱岁一共住过三个大宗的房间,归一宗的茅草院就不提了,五行宗房间是应有尽有,舒适又高端。
而天剑宗的客房,就和那些剑疯子一样,外边看起来也是很不错的,里面的配置还不如她的小院。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上面简单铺了一个单子,连床垫都没有。
据说给五行宗的客房临时加了一张桌子,毕竟符修还是要画符的。
至于靠做手工出身的天工坊,坐在地上也能炼器,凑合着吧。
第一晚,钱岁无比想念洛少爷,床板太硬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还是回到狐姒的空间里,从她那儿的房间里薅了几十床垫子,反正她有的是钱,再买就是了。
顺路给归一宗弟子房间每人送了一床,这些可怜的丹修们吃过被地火烧的苦,吃过被丹鼎炸的苦,尝过百草试过千毒,没想到在一个小小床板面前熬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归一宗弟子陆陆续续打着哈欠出来,多亏昨天的床垫,不然只能熬夜炼丹来消磨时间了。
演武场早就站满了人,归一宗是最后到的队伍,一路过来还是松垮稀疏,一点没有身为大宗的自觉性。
除了昨天的数位元婴祖师仍在为映天镜注入灵力之外,其它人都是一早就到了。
合欢宗一位金丹长老轻蔑地说道:“现在是修真界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天下苍生的命运尽在我等一念之间,你宗竟然还当成儿戏一般,如此散漫懒惰,如何能配得上大宗称号,不如自请除名吧。”
一阵凉风吹过,吹动众人衣袍翻飞。
钱岁扭头问傲天:“刚刚有只苍蝇在边上飞,你听见在哪里了吗?”
不等傲天回答,钱岁又说道:“噢,我听到了,飞在合欢宗那边,小心别让我捉到你,这种屁用没有只会嗡嗡叫着吃屎的蝇虫,活着就是浪费!”
合欢宗长老肖绝瑟怒瞪她吼道:“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我是蝇虫?”
此时几大宗门都在,正是合欢宗可以立威的时候,来之前掌门就交待过,想尽办法提高宗门地位。
如果能把归一宗拉下去,就更好了,所以他才拿归一宗弟子懒散不重视天下苍生来说事。
原本计划就是若有人回应,顺势用话把他们拉下水;若无人回应也没关系,他会继续说丹修应当仁心仁术,归一宗不配为丹修一脉的领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