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幽深的走廊,只有透过窗外隐隐透进来的稀薄的月光,泛着幽邃的凉意。
男人把她重重抵在墙上,手掌铁一般锢着她细瘦的肩膀,一条长腿屈起,军裤挺括的布料把长腿绷出强劲的肌理线条,强硬的架着她的身体,几乎要把她按在自己怀里。
殷宸倒吸一口凉气,压着他的肩膀整个人落汤鸡一样往上扑腾,又气又恼,小脸胀得通红:“你你你——松手!放开我!”
“你想说什么?”
男人却慢慢压过来,修长的手指扭着她的下巴,强硬地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
他冷峻英挺的脸因为压抑的浓重晦涩而微微扭曲,一双鹰隼般锋利的眸子泛着猩红的狞意,揉杂着温柔和暴虐,诡异得让人心头发凉。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白吗?”
他俯身过来,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她嗅到他身上混着酒气和烟气的温烫气息,是无比浑厚又张狂的渴求。
“殷宸,我不想和你聊天。”
他的声音柔和、语气慢条斯理,只是掐着她月要的手慢慢后移、隔着薄薄的布料轻缓地摩挲着:
“我现在只想做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应该做的事,做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事。”
殷宸又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圆圆。
这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男朋友,铁骨柔情兵哥哥,顶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连男女朋友关系
都要回基地才正式的确定,哪有像这样,三年不见直接就要把她往床上拖的。
“规则!规则!”她撕心裂肺大吼:“快查,我男朋友被穿了!我要回档,我要重来。”
规则沧桑点烟,沉痛地表示爱莫能助:“认命吧,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黑化了而已。
没关系,小事情,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殷宸泪流满面。
去你个垃圾规则。
她脑筋急转,觉得霸王被硬上弓绝对是要崩了她大凤皇的人设,不能容忍!
她于是轻咳两声,尽量用安抚的语气说:“你冷静一点,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我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能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儿呢,你这样多让我伤心啊。”
秦深静静听着,突然慢慢笑起来。
“伤心。”
他温柔的撩一撩她的散乱的长发,眼神却晦涩冰冷:“我不想让你伤心,可我也承受不了你一再让我伤心。”
“殷宸,你可以不爱我。”
他轻声说:“但是你不能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玩笑也好,一时起意也罢,你既然答应了我的求爱,得到了我的心,就不能再抛弃我。我玩不起,也不想玩。”
殷宸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我喜欢你的。”
她的表白没有让秦深有一点感动,他惨烈一笑,眼底猩红反而更浓。
“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每一个字都像从胸口挤出来,泣着血:“这些年,我追着
你的留下的痕迹,几乎走遍了南域,凤皇凤皇,尊贵的南方天空霸主,我不信你没听过我的名字,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寻找你,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来找我也罢,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要避开我,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
殷宸一时语塞。
她能说这是剧情限制嘛,她必须得等秦深在人类基地的剧情走完,达到不可动摇的权势和威望才能回来。
然而这些她当然无法解释。
秦深冷眼看着她的沉默,她犹豫的表情击碎了他心底最后的、火星般微弱却真实的希望。
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
哪怕只是编一个理由,编一个拙劣的借口骗他,他也愿意去相信。
但是这个骗子,却连一个好听的谎言都不愿意去编。
他屈起膝盖,架着她全身的重量,掌心顺着她纤细修长的腰线划过,指尖掐着她细白的月几月夫轻轻摩挲,俯下身贴近她,灼烫的鼻息尽数喷在她脸颊,薄唇顺着她鬓角的轮廓舐咬亲。吻。
殷宸被这个姿势整得浑身不自在,抵着他的心口推搡:“等等,我——”
“嘘。”
男人握住她的手,强硬的拉到自己后背环着,空出手来一遍遍用指肚按压她红润的唇瓣,语气轻柔:“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听你的拒绝。”
“我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我的情绪在失控,我阻止不了它,所以请别再刺。激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
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