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若注意到,那三个铺面彼此相邻,连成了一排,“是不是新开的铺面,他们还等着把生意做起来?”
“来这里时间最短的铁匠铺,都开了有一年了,哪是什么新开的铺面。”
谢兰若沉吟道:“这子衿巷除了那三家铺子,别的都像掌柜的一样,是在自家宅邸改成的铺面上做生意?”
掌柜朝她点了头,见她问得这般细致,想来是真的打算在子衿巷做生意,他一时间改了主意,殷勤道:“公子要租赁铺子,看看我这茶水铺如何?”
她模棱两可地笑道:“这事容我回到家中,与夫人商量后再做定夺。”
事情远比想象的更复杂。
谢兰若策马疾驰地赶去了军营,刚从马背下来,就被秦氏拽了胳膊,往一旁的角落带去。
“阿若,这几天你去哪了?”
“我在岐山镇的将军府里,怎么了师娘,出了什么事?”
秦氏扫一眼周围没人,低头凑过去,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问道:“李元绪脖子上的痕迹是不是你弄的?”
谢兰若装出一副怎么可能的受惊模样,“那是他扯出来的痕迹,关我什么事。”
“阿若,你别骗我,真要是受了委屈,自有师娘给你撑腰做主。”
“师娘,这是一个计中计,你别被套了进去。”
谢兰若胡扯道:“一师有细作,李元绪为了将其引出来,才设了这么个局。”
“我时常进出将军府,故意让人怀疑李元绪金屋藏娇,这才给了他回府小住的理由。”
“他这么一走,细作就会借机行动起来,正好让埋伏已久的师父逮了个正着。”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秦氏听不出一丝破绽。
“我还以为你被李元绪欺负了去,这样我就放心了。”
谢兰若:“师父人呢?”
秦氏说起这事来就糟心,“他一夜没睡,好不容易逮住了那个细作,等到李元绪一来,那细作就被人给害死了。”
“李元绪一气之下,下令彻查此事,你师父又是当事人,忙了大半天都不得歇。”
谢兰托从子衿巷赶过来,就是为了提审这个细作,结果人就这么死了。
“师娘,那人是怎么死的?”
秦氏:“听你师父说,是服毒自尽的。”
这件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谢兰若找到了老薛头,让秦氏带他下去歇息,他死活不乐意,“人是在我手底下断的气,这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师父,这事情你查不明白,只有我能查。”
老薛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谢兰若给了他一个深长的眼神,他意会地抬了手,挥退了身边的将士们出去。
“师父,你让郑瘸腿和周大嗓门即刻带领一万乌山军前来驰援。”
老薛头紧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兰若虽然没将这件事彻查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元绪不在的这大半年里,北师军出了不止一个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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