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玩笑般地安抚。
“外婆不会的。”钟尘摇了摇头。“她可温柔了,从来不骂人。”
他抬目扫向竹屋四周的一草一木,仿佛看到那个精致讲究,温柔细腻的老人,透过时光的缝隙,一帧一帧地出现在每个记忆里的画面。
眸光忍不住闪过浓浓的怀念。
“她一直夸我的,说我从小就聪明,长得也好看,以后一定能遇到个对我好,宠我爱我的人。”
余烟静静听他说完,而后淡声附和道。
“外婆说得对,你这种小娇娇,是得好好宠着才行。”
钟尘不满地撅起嘴角,“哎呀,你好烦,能不能在外婆面前夸夸我!”
“嗯?小娇娇不是夸你?”余烟疑惑不解。
“当然啊,外婆说让我长成坚强独立的男子汉,小娇娇是什么?不行!”
一边撒娇一边说自己要当男子汉,余烟被他这赖皮劲儿逗笑了。
见她笑,钟尘更恼怒了,猛地张嘴贴着余烟的唇角咬了一口,牙尖忿忿地磨着。
“笑什么?你觉得我不是男子汉?”
男子汉什么的对余烟来说根本不重要。
她要他,凶狠带刺的野猫,还是柔弱撒娇的奶猫,她都全盘接受。
可见自家小娇娇这么在乎,她只好顺从地开口。
“好好好,宝贝是男子汉,顶天立地。”
钟尘这才满意地哼了声,眸光又小心地看了看刚刚自己咬的地方。
见只是磨得红了点,并没有伤口,又开始傲娇了。
“走,那我们把埋在院后的那两坛酒挖出来吧,我六岁的时候外婆放进去的,现在应该可香了。”
十几年的陈酿了,余烟也好酒,自然有点兴趣。
钟尘熟门熟路地从屋内拿了根铁锹,然后走到院内的那棵枇杷树下,弯腰翻起土来。
七八分钟后,两坛深棕色半腿高的酒就被挖了出来。
钟尘拿布条擦了擦上面的泥土,抱着放到了院内的石桌上。
扬眉朝余烟笑道,“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余烟还不知道他那点小酒量,哪里能跟她喝到不醉不归。
钟尘却没有对自己酒量的清醒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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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里跟余烟小酌,他能喝个两瓶都面不改色,还以为自己酒量见长。
殊不知那些是余烟命人为他特制的,度数很低却口感好的甜果酒。
“当然,这就算是外婆送我们的新婚礼物了,这么喜庆的日子,必须开酒庆祝。”
余烟见他兴致勃勃,大好的日子,也确实不想扫兴。
思忖片刻,起身给在镇口车内等候的邢刚打了个电话。
而桌旁,钟尘从屋内翻出了几个碗,就着井水仔细洗干净后,摆放在了桌上。
看她打电话迟了点,就开始嘟囔催促。
“快点!”
余烟失笑,挂了电话,缓缓在他面前坐下。
他抱着酒坛,往两个碗里倒酒,拿着其中一个递给余烟,然后自己端起另一杯。
十几年的陈酿,确实酒香四溢。
余烟正要端起品尝时,钟尘扣了扣桌子。
“嗯?”余烟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
钟尘幽怨地瞥她,“你就不想跟我喝交杯酒吗?”
咳咳,小娇夫总是想搞些浪漫。
余烟立马顺他意,二人勾缠着手喝完了一碗交杯酒。
这酒味道很正,对于爱酒的余烟来说,那就是入口醇香,还有甘甜的余韵。
但对于酒量不好的钟尘来说,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