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思念的。”
赵瑾容又问:“那你为什么愿意让他走?为什么不陪着他演下去?”
陶若筠笑笑道:“因为年底,我想我爹爹了。”
陶若筠没有说清是为什么,但是赵瑾容听的懂。陶若筠想爹爹了,谢鸿卓又岂会不想爹娘,就算谢鸿卓可以忍住,那谢鸿卓的爹娘呢?岂不是也要难过?
赵瑾容没有再问什么,兀自哭泣了一会儿后终于冷静下来。
“嫂嫂现在可要来碗安神汤?”
赵瑾容惨笑着摇头:“你就让我放纵一下吧。”
陶若筠没有再说什么,人的悲苦需要泄,药物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还不如由着她去悲痛,痛完了,人才会好。
想到这里,她又安抚了几句,这才自己回了院子洗漱睡觉。
临睡前又吩咐青荷,今天太晚了,让明天一早先派人去慧心居瞧瞧大奶奶,然后来回话,青荷应了,她这才躺下。
谢鸿卓躺在他身边,因为喝了药的缘故,睡的很沉,呼吸也很均匀。
陶若筠摸了摸谢鸿卓的脸,感觉瘦了些,胡渣也扎手了。
第二天一早,谢鸿卓早早醒来,睁眼便瞧见睡在身边的陶若筠。
莫名其妙的伸手去摸脸,又摸摸鼻子下边,现人只是睡着了,这才安下心来。
青荷桑青端水进来洗脸,谢鸿卓便问昨晚陶若筠几时睡的。
“少奶奶昨晚帮公子安睡后,又去了芷兰斋,和大少奶奶聊了许久才回来。本来前天就没有睡好,昨天又操了一天的心,睡的又晚,只怕一时醒不了。”
谢鸿卓听了,便吩咐不要打扰陶若筠,让她好好歇息,等醒了,就让人来前面告诉自己一声。
青荷应了,叫人布下早饭,谢鸿卓这次自己乖乖吃了才去了前面。
陶若筠一直睡到巳时正刻才醒过来,人刚起床,青荷便向她转告了今天上午的情形。
“三公子一早起来,见少奶奶还睡着,就叫不要打扰,让你睡足了。自己吃了早饭才去的前头。”
“大奶奶那边已经叫了黄医官过来把过脉了,说是伤心过度,给开了些方子调养,已经叫慧心居的人去抓药来熬了。”
陶若筠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大公子何时出殡?”
出殡也好,下葬也好,时辰都是阴阳师算好的,只是那天陶若筠并不清楚结果,所以问青荷。
青荷道:“十日之后,头七要先做水陆道场,完了还要念经做法事。”
陶若筠轻轻的道了声好。
这人故去办丧,流程众多,只因谢鸿山是在广州入棺,所以仵作验尸画师留影等等一切事务都在广州完成了。
到了苏州谢家,便只剩布置灵堂,亲眷丧,各路人马前来吊唁,再做些水陆道场,念经做法,随后便是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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