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科尔沁贝勒府,竟然窝藏女飞贼,此事传出去,让姻亲北元王朝的脸往哪搁?让成吉思汗黄金后裔们如何对待这门姻亲?”报信者话音刚落,就见一蒙古将军走了进来,傲慢贡高十足,全不把在座者放在眼里。
“你别忘了,赤峰山下的科尔沁贝勒府,还是尊贵的大金王朝的姻亲。或许世人更看重这个。”柴桑望了一眼皇太极,底气十足地说。
“阿古拉(吴克善乳名),快为阿嘎齐阿哈(舅舅)敬酒奉茶。”刚才还盛气十足的柴桑夫人,听了柴桑的话,立刻用呼儿招待娘舅的方式,打破僵局。
柴桑的父亲莽古斯很智慧地起身招呼说:“贤侄是我孙儿的娘舅,是科尔沁贝勒府的贵客,快见过大金国皇太极贝勒后同席共饮。”
这个傲慢的“娘舅”并不领情,勉强向莽古斯夫妇施一礼说:“我们都是成吉思汗的后裔,普天之下只有我们的血统是最高贵的。汉人、金人与我们联姻,只不过是为了给他们脸上增彩。”
“胡度(弟弟),快拜见大金国皇太极贝勒!”柴桑夫人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这时他真的急了,连忙端奶茶来到弟弟面前说。
她的弟弟一回头,将奶茶碰翻,正好洒在随母见舅舅的十岁的布木布泰身上。
莽古斯夫人笑哈哈地对小布木布泰招手说:“布木布泰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将来定会像姑姑一样嫁得尊贵!”
莽古斯夫人用自然插入的话,旁敲侧击打击柴桑的舅弟。
“她若嫁到漠北,自然比她姑姑要嫁得尊贵。”
“阿拉坦仓,你在说什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柴桑夫人这才感到自己把事情弄复杂了,忙唤弟弟的乳名,示意他好好说话。
皇太极站起身,微笑着走到阿拉坦仓面前说:堂堂漠北天可汗的黄金后商,竟缺少一双看时局的慧眼。天可汗在天之灵,一定很失望!”
“见过皇太极贝勒!我是缺少了慧眼,但明朝锦衣卫却从未停止过对女真人的关注。”
听见“锦衣卫”三个字,皇太极的眼神立刻放出亮光,盯着阿拉坦仓听下文。
阿拉坦仓慢腾腾入席坐定后说:“这对母女飞贼也不是等闲之辈,说起来也算是明朝的皇亲国戚。母亲是明熹宗宠妃所生,只因这宠妃仗着娘家是有功之臣便不理会魏忠贤,最终被魏忠贤想着法子弄到冷宫,进了冷宫依然不知攀附魏忠贤,并在前来劝说她的人面前咒魏忠贤不得好死。结果便被魏忠贤指使人杀死在冷宫,还要将她生的两个公主杀害。她的娘家人怕灭九族,也不敢多说。多亏了沈阳藉的赵妃千般乞求,才将两位公主送入庙中,取名彤月、剑月得以活命。大一点的公主死在了庙里,小一点的跟了魏征隐于敦煌梅隐园的后人们,可那些人被明王朝请出山时,为体现魏征后裔与魏忠贤毫无瓜葛,便处处与魏忠贤作对,领魏汉钦终被魏忠贤略施小技葬于沙场。如今这个剑月,带着不知与魏汉钦还是哪个情郎生的女儿亡命天涯,靠做贼生存。”
“啪”一声,皇太极将端起的茶盏重重放到桌上说:“一派胡言!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梅隐园有用不尽的金银财宝,她们用得着靠做贼生存吗?”
“贝勒激动什么?这是明朝锦衣卫追捕她们的理由呀!莫非她们是您的故人,大金国的贝勒与女飞贼扯不清可不是件光彩事呀!”阿拉坦仓端起茶盏慢悠悠呷着茶说。
“请告诉锦衣卫,这两个人是我皇太极的朋友,而并非什么飞贼,让他们来找我要人。”
皇太极的声音洪亮有力,阿拉坦仓立刻如霜打的茄子蔫在了那里,并偷眼看了一下他的姐姐,他的姐姐面部有一种沮丧。皇太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快将负责缉拿她们的锦衣卫领请来,若是你狐假虎威调拨大明与大金、科尔沁的关系,我自会将你送到该送的地方。”皇太极直视着阿拉坦仓一字一句地说。
“姻亲相聚在温暖的科尔沁贝勒府,是缘份也是福份,何苦让不愉快的话题冲淡了相聚的美好?阿拉坦仓兄弟,我敬你一杯。”哲哲忙起身举起酒杯说。
皇太极从哲哲与嫂嫂刹那的眼神交流中证实了自己的疑虑,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请将我那两位朋友请入席中,共同等待锦衣卫领。”皇太极微笑着对柴桑说。
“贝勒爷,剑月师傅让把这封信交给您。”贝勒府中的女保镖走进来,将信交于柴桑说。
“人呢?”
“走了!”
皇太极的心咯噔一下,随即又有一种胸闷的不适袭来。
“柴兄,快追!”皇太极的称呼和极有伤痛感的声音,使柴桑大为惊恐,他知道集最高理性与最高感性于一身的皇太极,唯会为梅玉豁命。
“还是让我先看看信吧!”
“倾君慕君自真性,十多载来无果份。身流明室皇族血,为护梅园天涯行。”柴桑读地认真,皇太极听地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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