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一顿,在墙边的半个破砖上,看到了一个拇指大的黄纸包。
洒落在外的点点白,十分醒目。
陆晚音心中一揪,看了谢璟辞一眼,手往谢璟辞怀里一摸,掏出两个喷香的饼来。
谢璟辞:?
陆晚音刚把两个饼拿出来,老农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一个劲儿咽口水。
她把饼往前一推:“我与夫君一路奔波,干粮食有些凉了,劳烦老伯烧些热水来。”
老汉愣住,不好意思地往灶房走。
等他出来时,房中两人已经不见了。
桌上多了一堆干粮。
他连忙推门去找,却正赶上挖野菜回来的儿子。
小伙子瘦巴巴的,才到老农腰一般高。
“爹?”
老汉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可有见到一男一女出去?”
“没有啊?”
小伙子歪着脑袋往里看,眼睛一亮:“爹,哪儿来的这么多吃的?”
老农反应过来,趁着小孩子被桌上干粮吸引视线,连忙跑到墙边,又是一愣。
他放在墙角的一小包砒霜不见了。
半块砖头上,放着一把碎银,还有巴掌大的一张纸。
纸上写着两行字,可惜,老农不识字。
小男孩凑了过来:“‘好好活着,给大晟一个机会,要不了多久’。”
他念完,好奇地仰头问,“爹,这是谁写的啊?”
我想杀人
从老农家出来的时候,陆晚音和谢璟辞,已经快压制不住心里的杀意了。
“我想杀人。”
“我也想。”
两人对视一眼。
“今天晚上不干掉两个,我要睡不着。”
“我也是。”
再对视一眼。
“反正孩子们在空间里,也不会有危险,说去就去。”
“走。”
陆晚音和谢璟辞快速达成一致,两人悄无声息潜入夜色中。
衙门里一直忙到半夜,才安静下来。
等卖粮食的百姓都走了,剩下的衙役,才开始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领银子。
“今儿的油水可不少啊,也没白忙活到半夜。”
“还得是咱们幸运,遇上那几个肥羊,这回可算是捡着了。”
白天给陆晚音带路的衙役得意洋洋:“这还只是个开始,等以后那两位把孩子送到咱们书院,还不是随便咱们敲诈他多少?
不榨干他们身上的银子,本少爷这么多年的本事,就算是白练了。”
瞬间,一群人围了上来:“您怎么就确定那是肥羊?可别是什么咱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哪能啊,你当我这眼睛,是吃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