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出了汗很难受,她在床上躺了片刻,还是爬了起来,去浴室洗了澡。公司很大方,出差安排也是一人一间房,并未同同事合住。
洗好澡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时,突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到底幻觉,刚开始并未在意。但想起这几年来酒店的事故层出不穷,强迫自己抬起沉重的眼皮。
这一看之下她吓得魂飞魄散,屋子里真多了一道黑影。她绷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吓得连酒意也清醒了不少,脑子飞快的想着该怎么应对。
这人已经进了房间里,报警或是叫酒店的前台都已经来不及,她只能出其不意的给他一击。偏偏手边没有顺手的东西,情急之下她摸到了白天落下的钢笔,紧紧的捏在手中。
那人的脚步有些重,很快便到床边来。程敟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躺着。待到那人靠近时,举着钢笔就朝着那人扎去。只可惜她的动作还不够快,手臂抬起要靠近时,就被人给握住了手腕,暗哑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来人竟是邵洵,程敟浑身一软,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声响。她颤巍巍的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看着那头发湿漉漉的人,颤声问道:“你怎么会有我这儿的房卡?!”
她的一张小脸苍白,眼中的不安还未褪去,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身上穿着的睡衣薄薄的,勾勒出姣好的曲线来。
邵洵眼中的欲色更甚,漫不经心的说:“找人要的。”
程敟是恼怒的,刚要说点儿什么,他却突然俯身,咬住了她的唇。她疼得差点儿叫出声来,那人却还在笑,嘘了一声,哑声说:“你想吵醒隔壁的人么?”
第139章得寸进尺
嘴上说着,他却更加的得寸进尺。程敟挣也挣不开来,既觉得屈辱又觉气愤,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一句话她说得断断续续的,邵洵低笑出声来,说:“口是心非什么,你不也想吗?”
程敟的脸上火辣辣的,羞赧不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恨这副躯体完全不受控制,轻而易举的就投降在他的轻薄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她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这人在酒桌上明明已经醉得说话舌头都打结了,这会儿又怎么那么清醒,完全不像是醉酒的人。
及至最后,邵洵将她紧紧的摁贴着她,感受着她的虚软,轻笑着问道:“不是在同人交往么,怎么,饿成这样,那个人不行?”
这人就是这样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还不忘羞辱自己。程敟咬紧了唇,要挣开他,却被他给揽紧,说:“我看你胆儿是越来越肥,这才几天就成了别人的女友,我这还没说什么就先闹上脾气了。以后要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话音淹没在鬓发间,这人从来都是口舌利落的主,程敟自问不是他的对手,也实在无力气同他争辩,就那么靠在他的胸口,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的胆子倒是大得很,早上六点多才起来离开。临走时大发善心的让程敟再睡会儿,为犒劳大家这几天累了,机票他让人订了下午的,晚会儿起来吃了东西,还可以去附近的商场逛逛买点儿东西带回济城去。
程敟本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听到他的话放心的睡了过去,就连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待到十点多醒来时,同事们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这人惯会收买人心,这几天大家的压力都大,从他的助理那儿听到给他们留了时间逛逛,又对他生出了好感来,工作虽是严厉,但那是分内事。难得肯放下属放松,不是一周扒皮。
几个女同事吃过东西后约着去商场逛,程敟回房间拿东西时,才发现他临走时放了一张卡在床头。
她看着那卡,却没动,最终也只收到包里,打算找个机会还给他。
回程的途中邵洵是一起的,倒是邵嘉逸没有一起。临走时程敟给他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他在最后接起来,让他们回去,不必管他。
程敟在L市买了好些特产,一份准备给老太太他们,另一份则是借着这由头送去骆家,她还是很担心骆姣。
事实上她这一趟也是白跑的,上班不方便,骆姣仍旧没有住回家里来。经过了这事儿,骆家变得沉闷起来,陈箐也不像以往一样笑脸迎接,挤出笑容来也勉强得很,她只略坐了片刻便告辞。
倒是老骆送她下楼时拜托她,请她常去看看骆姣。许多话她不会同父母说,但也许会愿意和她说。
程敟应了下来,走出小区后没有乘车回家,给骆姣打了电话,说要去她那边。
骆姣回答说她今晚得陪领导见客户,让她先过去,钥匙在门口的垫子下。
这一晚骆姣十点多才到家,陈箐时不时的过来,冰箱里包了有各种速冻菜和饺子。趁着她去洗澡,程敟给她煮了一碗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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