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几天受了气。”小妩拿过凳子让应荣坐下,轻道。
“这宫里谁能让母妃受气啊,儿子这就去苛责他。”
“还能有谁,除了皇后,德妃,淑妃三人,还有谁?你这些日子尽顾玩,都几天没上母妃这儿请安了?”
应荣朝她做了个鬼脸,直到母妃对自己直摇头,才嘻嘻道:“她们还说您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皇后叫了我三人去坐坐,看着是闲聊,但话里总带刺。说什么安守本分,又教我们如何管教皇子,言外之意就是要我们别瞄皇位,看她那威气凌人的模样,实在让我受气。”贤妃满嘴抱怨。
应荣眼底闪过丝冰寒,快得来不及让人捕捉,只见他依旧微笑道:“母妃要注意身子,那些话就让她们说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儿子先告退了。”转身时,应荣望了小妩一眼,小妩轻点头,对着贤妃道:“娘娘,拿去奴洗宫的衣物也该送来了,奴婢出去看看。”
一出寝宫,小妩便穿过左侧圆门往小院中走去,那里,四皇子应荣正满脸沉思的等着她。
“奴婢见过四皇子。”
“起来吧,向母妃说了吗?”此时的应荣,目光沉静,面庞虽稚气未脱,举止之间已有稳重之风。
“奴婢已鼓动贤妃娘娘向荣嫔娘娘提起,荣嫔娘娘那么疼爱您,相信不久会有消息传来。”小妩恭敬的道。
应荣深深望着她,“你这个主意不错,若能娶到相爷千金,以后的路就等于先走了一半。”说完,应荣稚气未脱的脸庞微皱,轻喃:“可那丫头也太野蛮了些。”
望着四皇子离去的身影,小妩目光饮含欣慰,这就是她悄悄教育长大的孩子,没有人知道这十四年来她花了多少心思在四皇子身上,贤妃大势已去,是棵腐木已无法让她依靠,只有四皇子,她新的主人。
害怕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燕子望着主子送给自己的大包袱,不解的看着主子。
“这里面是些许银子和几件衣服,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只有这些实在些的东西。”离根嘴角带笑,目里透着留恋。
“主子,奴婢不明白。”
“傻燕儿,你已26岁了,按宫里的规矩宫女一到26岁便可以出宫和家人团聚,怎么哭了?”
“主子,奴婢不走,奴婢要侍奉您一辈子。”
“尽说傻话,出宫是件好事,能嫁人生子,当一个完整的女人。在宫里,哪能那么惬意的过日子?”离根尽管心中不舍,却不得不离别。
燕子摇摇头,哽道:“主子,奴婢真的不愿出宫,嫁人有什么好?再者,奴婢是个孤儿,无牵无挂,真嫁了人被人欺负找谁诉去?还不如待在主子身边有保障呢。”
“这皇宫你就待不腻啊?”
“不腻,主子待奴婢如亲人,奴婢怎会腻呢?”
“一辈子待在宫里会很孤独,你也愿意?”
燕子重重点头,坚定的道:“只要和主子在一起,孤独有什么可怕的。”
“不悔?”
“主子在说什么呀?奴婢开心都来不及,能悔什么?”
离根淡淡而笑,眼底尽是动容。原以为在宫里,只有她一人是无悔的在付出,却没想到也会有人愿意无悔的跟她一生。
“主子,下雪了。”燕子指着窗外喜道。
透过微敞的宫窗,只见雪势如雪般落下,飘飘洒洒密密麻麻,覆盖了天地。远远望去,广袤无边。离根走至窗旁,喃道:“一年又过去了。”
春暖花开之时,已过了三年,这一年是吉隆二十八年。
当朝相爷府后院。
“小姐,您怎么了?”丫头端着水果盆子进亭内,见自家小姐怔望着亭外的桃花,神情悲痛,目光中隐有泪意,吓了一大跳。
相爷千金,年仅16岁的乔嫣摇摇头,示意丫头不要跟来,便出了亭子朝一旁院中小径走去,刚没走几步,眼前一花。当见到面前出现的人时,面色徒白,转身欲离,然而身子却被那人拦腰抱起进入了一旁的假山内,她欲出声尖叫,耳旁的声音却令她打了个寒颤:“你若敢叫,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身子一自由,乔嫣就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砥上了石壁,才咬着唇警惕的望着面前温润雅致面容,心肠却阴恨至极的男子,当朝四皇子应荣,“你卑鄙,无耻。”
应荣眼底丝毫没有暖意,冷望着她,张开双臂,漠然的道:“过来。”
“你想做什么?”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
一听这话,乔嫣面色比起方才更为苍白,转身欲逃,却被应荣伸手拽过拖进了怀里,一个霸道索求的吻随即而下。
乔嫣猛然睁大双眼,望着近在眼前的冰冷俊脸,使劲挣扎,却在望进了一双寒潭般漆黑的双眼看时,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底发出,不自觉的停止了挣扎。她了解这个男人,从小就了解,在外人面前,他常端着温柔无害的笑容,只有她知道,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能不惜一切手段。
一双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前,伸进了衣内轻抚着,乔嫣全身僵硬,只听应荣冷哼一声:“怎么不挣扎了呢?嗯?”
乔嫣含着泪珠恨望着他。
“你迟早是我的人,就算你不愿意,今生今世也逃不出我的怀抱。”
“你根本不爱我,你要的只是我父亲的势力以达到你的目的。”乔嫣愤怒的低吼:“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很聪明,不过你别忘了你心爱男人的性命我随时能取走。”应荣眼底杀意迸出,他确实不爱乔嫣,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棋子,必要时他会强要了她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