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轻轻地覆上,五官闭上了眼。
大红喜袍褪去,须王慎抱起了五官。
床上的冰凉,让五官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的须王慎,他的吻很柔,很轻,她只觉自己在他的吻中仿如珍宝,一种被珍惜的感觉,内衫的扣子已被除去,沿着耳坠,须王慎的吻渐渐地落于了五官的胸前,是那样的温柔和多情。
衣衫全部褪去之时,须王慎的手已然伸至了五官的腿上,轻轻地分开了它们。
“五官,看着我。”“嗯。”五官抬头,望着须王慎脸上已然的潮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落下,滴入了她的胸前,身上,因为他的汗渍,她的全身已然湿黏。
他的眼是专注的,狭长中闪着如星光一般的光芒,是渴望,是深情,深深地灼痛了她的视线。
“王爷?”五官的喉咙一动,却在看到须王慎紧抿着的薄唇时,皇帝冷肃的面容突然间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五官眨了眨眼,只觉胸口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
就在五官怔忡之际,她的唇已然再度被覆上,须王慎一个挺进,深深地进入了她的,五官惊呼出的痛全部埋没在了须王慎深情的吻中,脑海中的面容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须王慎双眸中的深情和他近乎完美的容颜。
夜,漫长,红烛燃烧至天明。
心绪有些不宁,皇帝来回的踱步在御天殿偌大的空间里。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明天还要上早朝呢。”李得胜在一旁道,此时已是二更天,再过两个时辰,便是皇帝该早朝的时候了,再不睡,可得一夜无眠到天亮了。
皇帝停下了不安的脚步,抬眼望着御案旁的位置,平时,只要他一抬头,便能见到五官漠然地站在那个地方,时不时地,能听到她会说,“皇上,奴婢给您泡杯茶吧?”“皇上,御膳房的点心到了。”两天了,已然两天了,她到底去了哪里?想到这儿,皇帝皱着的眉更紧了,心,痛!那痛,几乎让他发狂,他从不知道,在乎一个人时心会有那么的痛,痛得没有余留,仿佛那心要从胸膛里给蹦了出来。皇帝知道,五官这个名字已浸到了他的骨髓里,在他还没有发觉时,已然静悄悄地毫无知觉地一点一滴地渗进了他的血液中。
他爱她,这是一份后知后觉的爱,却已然是埋藏了多年的情,他三年的挣扎,三年的自我抑制,最终在她漠然的双眼中,依旧臣服。
悔恨,他悔恨,悔他曾那样残忍地对她,恨他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在皇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暖帘被掀开,战善带着一脸的疲惫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有消息了。”“快说。”“下面的人已然追踪到了二位秀女的行踪,但是,照飞鸽传书中所说的,她们似乎并不是被应熊立给带走的。”战善道。
皇帝眯起了双眼。
“而且,依纸上所言,二位秀女旁除了小环,并没有五官在。”战善亦皱紧了眉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皇帝不言语,但他的身上却发出了一股冷咧的气息。
“这两天来,二位秀女东躲西藏,利用各种诱敌深入,弃壳脱身之战术摆脱了臣下的部人,并不是因为应熊立,而是,”战善看了一眼皇帝,才道,“而是秀女秀丽的计谋。”战善在心里叹道:真是个奇女子呀。
皇帝一怔,苦笑,她终是走了,皇宫虽然关住了她的身,却关不住她的人。
“皇上,臣已下令多派了二十人去追赶。”皇帝略微沉思,便道:“不了,让她们走吧。”战善微讶,不解地看着皇帝。
“心若要走,想留也留不住。”“那安安呢?皇上,您可是要在两个月后便立安安为后的呀。”战善奇道。
皇帝苦笑,并不语,安安会走,恐怕是知道他爱上五官了吧,她是个单纯的女人,但并不笨,只是,他没有想到安安会跟秀丽一起逃离皇宫,这两个女人,他是注定要负了她们了。
挥袖中的惆怅(4)
此时,殿外武士道:“禀将军,又有飞鸽传书到了。”皇帝和战善相互看了一眼。
“进来。”战善道。
“是。”侍卫进来将一小纸片交给了战善,便退了下去。
当战善将纸条放平细看时,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然而,越看到下面却越是苍白。
皇帝奇怪地看了战善一眼,一把拿过纸条,却在看到纸上的内容时,目光越来越冷,冰冷却僵硬地吐出几字:“古楼生。”“皇上。”战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就算相爷曾是孝德皇后的心腹,但这么多年,他都一直为您忠心耿耿,并没有背叛您呀。”“忠心耿耿?忠心耿耿还会去未央湖缅怀故人吗?”皇帝冷笑。
“缅怀故人?”战善听着一愣。
突然,皇帝的目光犀利了起来,古楼生那天在未央湖所说的话不期然地映上了他的脑海,“看望一个故人而已”,“臣只不过是无意间想到在这里还住了一位故人,便来了。”疑惑又重涌上皇帝的心头,古楼生为何会在那时“无意间”想到这位故人呢?
皇帝沉下了心思,他平常并未在白花林见到过古楼生,没道理在那拜蛊教的节骨眼上他就缅怀起故人来了。
皇帝突觉思绪纷乱,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李总管。”战善见皇帝在沉思,便走到李得胜旁,轻问,“须王爷这些天有来过宫里吗?”他已有好些日子没见过须王慎了。
“回将军,有,不过都给贤王爷给挡回去了。”李得胜在一旁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