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质眠拇指抹过仍在冒血的舌头,涂着血液的手指抚摸阿瑟的喉结,留下红色的指印,然后那指印下滑,他笑着说。
“小乖,让你舒服。”
恍惚。
强烈的被冒犯感。
舒服。
恐怖的被入侵感。
恍惚。
到今夜,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冒犯”。
阿瑟换了拖鞋,原来的运动鞋凌乱地摆在门关,不远处还有被踩扁的耳塞与湿漉漉的耳钉。
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赤着的双脚隔着一双拖鞋,仿佛就踩不到实地。过了一会儿,他屈起两条长腿踩在椅子边缘,憋屈、缓慢地把自己蜷了起来。
身上并不干爽,那里这里都黏糊糊的,同步过量的情绪和生理刺激让他的思绪也变得黏稠,转动迟钝。
江质眠在厨房热早就凉掉的晚饭。
暖橘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脊背厚实宽阔,胳膊和腰都有力,是个很有安全感的背影。
半开放式厨房藏不住食物的气味,随着温度上升家政阿姨的好手艺显露诱人的香。阿瑟感到饥饿,上涌的热血倒流到胃部,大脑总算恢复清醒。
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阿瑟觉醒似的。这就是个变态,他应该跑!
脚还没来得及落地,江质眠就端着热菜出来,中途他手机响了,于是将餐盘换到左手,右手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离婚的消息不用现在公布。”他平静地说:“整理好资料,需要发的时候我告知你。”
江质眠语气温和:“谢谢你,秋雨。”
阿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江质眠放下餐盘,这是最后一道菜,桌面四菜一汤已经全了,食物的香气笼罩了他们两个。
江质眠:“怎么了?”
阿瑟:“你和他为什么离婚?”
江质眠:“你觉得呢?”
阿瑟:“你也像对我一样对他,所以他受不了你了是不是?”
江质眠:“你们完全不一样,我怎么会对你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