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薛凉月笑了笑,“因为他根本不是林放。”
“嗯?”莫远动作一顿,“此话怎讲?”
“当年林放还有个师妹,姓顾,人称‘雪心剑魄’,武功不在林放之下,常常扮做林放的样子行走江湖,后来成了他的妻子,敛雪峰就是她传给林奉雪的。”
薛凉月笑了笑,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这位‘清玄老祖’应该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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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盟主和江湖好汉们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赵汩,只等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白斗篷男人,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
少女淡淡道:“血衣门,现任大护法卞柔。”
那白斗篷把兜帽摘下,露出一张称得上丰神俊朗的面孔,鬓发和眉毛却是花白的。
他哈哈一笑:“各位英雄好汉不远万里来到洪城,莫不是在南边晒怕了,来我们洪城避暑?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
林卷海眸光一动:“阁下是?”
白斗篷呵呵笑道:“我是血衣门门主他爹。”
林卷海:“……阁下不要开玩笑。”
这是很严肃的场合。
“咦,我开玩笑?我哪有开玩笑。”白斗篷扭头看向卞柔,“我女儿是门主的姐姐,那我可不就是他爹吗?阿柔,你说对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卷海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那白斗篷一眼,转向卞柔,“卞护法,你知道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药人’的事情,血衣门必须给个解释。”
卞柔:“你们要如何?”
林卷海道:“一,放归所有被你们虏来的幼童。”
卞柔道:“可以。”
答得太过干脆,林盟主都噎了一下,他顿了顿,继续道:“二,血衣门门主二十四瓣莲以上弟子需自废武功,血衣门从今日起不再位列六大宗。”
卞柔:“不可以。”
林卷海冷笑一声,终于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腹稿,“卞护法,你凭什么觉得血衣还配与其他六大宗相提并论?一个月前的武林大会,不说六大宗了,哪怕是小门小派亦有杰出的后生,只有你们血衣门一直在划水……”
卞柔打断了他的话,“那打吧。”
林卷海愣了一下,下意识问:“怎么打?”
卞柔淡淡道:“你们觉得血衣门不配六大宗,那其余五大宗各派一个人出来,跟我们的人单挑,五局三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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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门塔前,莫远伸手弹了弹薛凉月肩头的雪尘,略带遗憾地啧了一声,摇头晃脑点评道:“……你还是穿白的比较好看。”
“为何?”薛凉月扭过头来看他。
莫远捏起他一片衣角,煞有其事地解释道:“你长相太江南了,眉眼不是特别浓烈的那种,穿红色没有白色惊艳。你觉得呢?”
薛凉月笑笑:“我觉得,你觉得不好看,就是最好看的,以后我每天都穿红色。”
莫远无言看着他,薛凉月笑起来,“我面具呢?”
莫远从怀里掏出他的面具,拿在手里晃了晃,薛凉月伸手去拿,却被他一个侧身躲过,莫远站在三步外,挑衅地笑笑:“嘿,就不给你。”
薛凉月匪夷所思:“你是小孩吗?”
到底谁更年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