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衙门口乃至整个街道,一片欢呼雀跃之声。随即何瑾就傲娇地看了海澄一眼,一扬头道:“别忘了还有那些货船哟”
“下官这就派人去放行!”海澄顿时一噎,铁青着脸回道。
再之后,何瑾就一挥手,带着二百兵丁在百姓们的欢呼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可一路看过来的唐伯虎,眉头却越蹙越深了:事情看起来好像很顺利合理,并没啥波澜起伏
但是!就是这样正常,才显得有些不正常啊!
终于等谢绝了那些感恩的商户后,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向何瑾:“大人,这,这难道就完了?”
“啊,可不完了嘛。”何瑾有些发愣,反问道:“你还想咋样?非得我跟海知县真人对打一番,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你才会甘心?”
“那倒不至于”唐伯虎顺口就回了一句,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气急败坏道:“哎呀,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事情不应该如此简单!对,没错的,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哦?”何瑾这下就眉眼弯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问道:“你为啥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对呀,为什么呢?”一旁托着下巴的
张仑,也忍不住问了句。
可不料唐伯虎忽然就一指张仑,道:“就是因为小公爷你!按说壮声势用不着都司衙门的精兵,可大人还是带着去了。”
“假如大人就是爱闹着玩,勉强还能解释的话。可事情闹完了,还没让小公爷回去该干嘛干嘛,这就很有猫腻了!”
这下张仑就不服气了,反驳道:“说不定叔父想念我呢。再怎么说,我们叔侄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总会留着吃个饭啥的对吧,叔父?”
张仑就扭头问向何瑾,原以为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可不料,何瑾就脸色讪讪、眼神躲闪,还夸张地掩饰假笑道:“啊哈哈哈仑儿一个月不见,想不到愈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呢。”
然后过来奉茶的小月儿,就开始忍不住了,道:“小公爷想太多了,留你一人吃饭是有些可能的。可你还带着二百兵丁,老爷啥时候那么大方过了?”
这下张仑更加欲哭无泪:什么叫留我吃饭,还是有可能的?我都当他乖乖侄子那么久了,还只是有可能啊!
太抠,太铁公鸡了!
可就在他感觉以后不会再爱的时候,唐伯虎还没放弃主题,道:“大人,你看自己都承认了,就不能告诉我们还有啥阴谋吗?”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位身穿大红妆花飞鱼袍的年轻锦衣卫千户,带着几十名雄赳赳的锦衣卫走了进来,看到何瑾后便言道:“叔父,人给带过来了,时刻也差不多说吧,咱又要去敲诈勒索谁?”
然后张仑就惊了:“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唐伯虎的惊诧点,就有些不一样:“什么叫又去敲诈勒索?你们锦衣卫,如今都沦落到这份儿上了吗?”
何瑾却明显有些气急败坏,道:“傻侄子,你来早了,精心的装逼环节,全都被你破坏了!”
然后话音落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声。
金元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对着何瑾言道:“老爷不好了,街上传来消息,海寇将县衙扣下的那批货船给抢了!海寇们穷凶极恶,还扒光了民壮的衣服扔在了海里,现在整个海澄县人心惶惶”
何瑾闻言,就一副不想再爱的语气,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哦知道了。虽然都剧透了,但该演的还是要演下去,要有演员的职业素养。”
言罢,他就调整了一下情绪,升腾起一股被人抢了家产和妻妾的怒气,张牙舞爪喝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承祐,仑儿,带上人马抄家伙,随叔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