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停留了两天,捕获一只野生的唐伯虎后,何瑾一行人又踏上了南下的路程。
对于何瑾来说,能将历史课本里的一位人物,养在身边当宠物,那种骚骚荡漾的感觉简直无以名状。
可对于唐伯虎来说,却是地狱苦难的开始。
“伯虎啊,不要哭嘛来,看清楚喽,这是吏部加急送来的批文,已同意将你的吏册转到我的名下,让你当我衙门里的一名小吏了。”
拿着一张公文的何瑾,在唐伯虎面前晃来晃去,笑得那叫一个嚣张:“哦哈哈哈官官相护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
而被东宫侍卫死死拽住的唐伯虎,就暴跳如雷,仰天悲吼道:“你这个狗官,凭何可以掌握我的命运!什么大明朝廷我呸!”
“哦哈哈哈伯虎,这样说可是诽谤朝廷哦。不过安心啦,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罩着你的”
“伯虎啊,你看这九月时节,北方已无边落木萧萧下。可越往南越仍旧青翠,大江南北如此不同,难道就没有感慨赋诗一首?”
唐伯虎就抬头看了一眼何瑾,眼中满是迷茫和厌恶,只哼了一声,根本懒得搭理他。
“伯虎啊,听说你画画也挺好的。融会南北画派,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其花鸟画长于水墨写意,洒脱秀逸。”
接连十几天都沉默无语的唐伯虎,这次连抬头看何瑾都没兴趣,已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可何瑾的兴致反倒越来越浓,看到唐伯虎这个样子,不由宽慰道:“伯虎啊,是不是觉得一直老天在跟你作对,命运就是残忍的?”
这个问题显然比刚才那个,更能说入唐伯虎的心里。
唐伯虎闻言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何瑾,眼中尽是满满的厌恶:“你这种人,也配跟我讲人生的道理?”
“当然不配啊”然后何瑾就捋了一下自己头发,自恋地言道:“所以觉得还是找你画副画比较合适。”
“听说你的人物画师承唐代传统,色彩艳丽清雅,体态优美,造型准确。再配上我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物,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然后唐伯虎气得就冲了过来,可惜一招还没得手,就被何瑾踹飞了开去:“果然艺术家都太激动,而我现在又不想画了呢哦哈哈。”
一路上,何瑾就这样毫无底线地折磨人家唐伯虎。
可怜唐伯虎虽然吃得住的都挺好,却深受这样的精神折磨,日渐消瘦。而且逃都逃不掉,对何瑾的恨意也可谓达到了顶点。
可就在快到月港的前一天,何瑾难得不再折磨唐伯虎,反而在马车里写写画画。
那一日,唐伯虎忽然就觉得天空都很晴朗,心情莫名轻松。仿佛沉闷颓废的人生,得到了一次喘息。
可到了下午的时候,他蓦然又觉得无聊了起来。然后不知为何抬头看了一眼马车,然后发现何瑾也恰好打开了车窗伸懒腰透气。
四目相对,空气一下尴尬且紧张了起来。
唐伯虎当时就想躲,可惜已来不及了,何瑾又发出那种让唐伯虎灵魂都战栗的魔音,道:“哦哈哈哈忙了一上午,都忘了还有你这个开心果。来,小虎虎,快到本狗官的马车上面来。”
“大,大人,在下不过一介书吏,身份有别,还是不用了吧?”
“唉唐大才子满腹经纶,本狗官可是敬仰得狠,正好请教请教”说着不待唐伯虎挣扎,何瑾一个眼神儿,刘火儿和陈明达等人就跟抢压寨夫人一样,将唐伯虎塞入了何瑾的马车,任由他们的老大糟蹋。
“老陈,怎么样,这次还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