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闻闻看。”她用筷子搅了点粉色膏体凑到韩知柏面前。
他微低下头,嗅了嗅,果真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一点儿都闻不到猪油的油味!”
“清月,你太厉害了!”
“其实我也是从一本书上学会的,这个做好了,你来倒进竹筒,我接着做兰花的。”
她如法炮制。
很快,兰花香皂膏体制成了,通体是白色的,跟原味颜色一样,区别是能闻到兰花香味。
做好的都倒进竹筒,封口封上油纸,七日后就算做好能取出来用了。
搞完,临近戌时,热水烧好,两人轮流进去洗漱,今天干了很多活,杀了猪,他们都觉得身上脏,洗头洗澡一样不能少。
夏清月洗完,把放在洗浴房架子上的那罐蜂蜜猪油膏打开,涂抹全身,当身体乳用,不擦的话身上干得掉雪一样的屑,身上还痒痒的。
在她的授意下,韩知柏洗完澡也在涂抹蜂蜜猪油膏。
两刻钟后,韩知柏洗完回房,他手里拿着一张干净的洗脸帕擦拭一头披散下来的湿,边擦边走向床。
夏清月这会儿正侧身朝外,头靠床头,躺在床的最边缘,身上穿着一件鸭绒衣服,被子盖在胸口的位置,一手拿着一本书在看,乌黑的如瀑长随意地搭在床沿边。
床边过去一段距离放置着一个烧着炭的小灶,散着暖和的温度,可以让头干得更快一点。
烧着炭的缘故,房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条手掌宽的缝。
韩知柏掀起夏清月脚那边的被子一角,坐进被窝,背朝外,面朝里,他穿上专门在床上穿鸭绒衣,穿好,她递来一本书给他。
他接过书,指腹捻起纸页的一角,翻页阅览。
房内油灯照明,忽而晃动几下,轻轻的翻页声响起,他们一边看书一边取暖烘头,静谧悠闲。
大半个时辰后,她困得哈欠连天,书放回床头柜,眼皮子在打架,靠床头的头逐渐往下偏移。
韩知柏看见了,从床尾那边过去,移动到自己睡觉的那一侧,将书放到床头柜,伸手摸了摸她的顶和丝,干了。
他揽着她的腰往下带,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让她睡,细心掖紧被子,“清月,睡吧。”
她闭着眼睛,翻过身,面朝他,手自然而然环住他的腰身,嘟嘟囔囔地说:“把油灯吹了,我们一起睡。”
“好。”他去吹了灯。
房间顿时漆黑下来。
韩知柏躺回床上,刚躺好,她一下子钻进怀里,声音绵软:
“最近我看到你眼底的黑眼圈淡了很多,其实你不用忍得那么辛苦的,我是愿意的。”
每到冬季,她是怕冷的,手脚冰凉,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被子很难捂热。
但是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之后,他的身体犹如天然火炉,她抱着他,身上很快就会暖和起来,所以她临睡前,早上醒来的这两个时段特别喜欢抱着他。
原来在山下小家住的那两天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到山谷了,她渐渐觉不对,每当他们抱在一起,他的呼吸就会变得乱且急促,身体紧绷得厉害,尤其是每天早晨,抱了一会儿,他总是松开她,急匆匆起床。
细细想下来,她顿悟,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韩知柏是个正常男人,他面对她时,不受控制的会有生理反应,他极力忍着,所以晚上睡不好,有黑眼圈。
想明白后,她独自深思熟虑一番,认为这事儿还是双方说开,好好聊一聊才行。
她个人认为,他们真心相爱,又已成婚,可以在避开危险时期,安全期内进行有措施的夫妻之实。
说完那句话,夏清月明显感觉到韩知柏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些,以及对方身下的某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