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个比矮一个头的小女孩,一直跟在他身边。
他去到哪里,这小女孩子跟到哪里。
当年,他跟太子走失,身上没有银钱,又是挨饿受冻的。
他记得很清楚那小女孩,脸圆圆的,又是穿金戴银的富贵样。
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自己尾巴。
他当时偷溜出去,顺利将官兵带过来时。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女孩,累晕。
他从那小女孩脚底掏出了一张一千两银票。
拿走。
不过,也多谢了小女孩的慷慨付出,他回京的路程不再挨饿受冻。
他是无法想象,一个不到七岁大的小女孩,身上会有这么大额的银票。
不单有银票,还有一个大大的金项圈。
想到这里。
谢长卿嘴角微微弯起。
那天在将军府门口前。
听见韩相宜身上的饰都会刻上她的姓,跟名。
当时他年纪小,当金项圈时就留意过上面的姓跟名。
上面的韩字写得跟狗爬式一样,如果不是费老大劲去看,还真认不出那是韩字。
他想到这里。
便认出了,那个在拐子废弃船里的胖乎乎小女孩竟是韩相宜。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着。
这治伤的膏药,算是给她当年给自己提供一千两跟一个金项圈的一点补偿吧。
嘴角微微上扬着。
韩府。
春风居里。
容妈妈站在小姐面前,将自己刚刚是如何骂渣前夫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屋子里的宝福跟寒香听得捧腹大笑着。
宝福狠挫一声:“容妈妈说得真好,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寒香替小姐泡好一杯补气养神的红姜茶,端过来说道:“对,对对。”
韩相宜趴在藤椅上,宝福替扇着扇子,春桃给剥葡萄。
容妈妈绘声绘色的给她表演着,怎么骂顾景年。
顾景年又是怎么被众人嘲笑的。
她抬手笑道:“容妈妈做得好,有赏。”
容妈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双手捧着寒香替小姐派的赏银。
“谢小姐赏,谢小姐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