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翼当众跟女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不管这个女人什么身份,岂非都要成为北堂翼的入幕之宾?
北堂翼不止身份地位非凡、武功更不一般,要不然,这种便捷的招数只怕早就用到他身上了,可事实上,这些对他根本就不可行,而他目前也还是单身。
但现在,却有女人捡到了这个大漏。
这何止天上掉馅饼?
只是,救命之恩还能理解,怎么会有肌肤之亲?
北堂翼若是有了心上人还有了正式名分的妻或者妾,那以后他跟慕连枝……
有那么一刹那,凌尉迟希望两人断了,那一直积在他心底的耻辱感也就能彻底放下了;可一看眼前这晦涩不明的情况,他又有些惶惶。
要是两人真彻底没了牵连,那他要是再出点什么差池、被抓了或者如何要怎么搞?
提心吊胆地搓着手,凌尉迟也没注意到小李公公有意无意扫过他的眼神。
这小李公公的确也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帝近身太监李德福的义子之一,还是颇得眼的那种,一些内幕消息、包括别人不知道的慕连枝的身份他是心里有数的。
但能在宫里露脸的人又岂会是八卦之人?
“行了,脑瓜子都不想要了?不该听的别听,更别说打听了,还不去干活?”
小李公公一人一个扣指、一通训斥就将两人打了,等了个没趣,凌尉迟一抬眸,见一边巡逻过来的守卫里有自己认识的,转身,他就迎了过去。
……
厢房内,见北堂翼昏迷不醒,脖颈上还出现了明显的红色树杈纹路,皇帝的脸都绿了。
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皇帝在一边坐了下来,德福公公见状,也心领神会地把屋里不该存在的闲杂人等都找着借口往外打了下。
张御医给北堂翼服了一些随身带的解毒丹,又给他施了几针,随即又给他把了把脉,眉头紧拧,额头也是冒了汗。
收了针,又给他复查了一番,还又去检查了下他脖颈上的痕迹变化,他才出来给皇帝行礼。
“如何?北堂大人伤得严重吗?”
“这儿……”
一个顿卡,御医禁不住又抹起了额头上的冷汗,他能说他检查不出任何异样吗?
宫里的御医有十多位,张御医并不在皇帝挑选的亲信之列,对北堂翼体内有蛊的事儿并不清楚,而今日他会随行也是因为正当值。
从医十多年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猛不丁地,他真是有点慌。
“有话就说,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皇帝一催,张太医一个头也磕在了地上:
“圣上恕罪,微臣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北堂大人哪里受了伤。”
“据微臣了解的情况,是有位女子替北堂大人挡了毒箭,北堂大人为救人又吸了毒血才会昏迷,可微臣检查的结果来看大人气息平稳、身体并无中毒迹象,可大人却又昏迷不醒、唇角沾染的血液里也的确带毒,一时间微臣也不知这是何缘故。”
“大人脖颈间突然爆出红色血痕纹路,常理而言,体内有益才会浮于表,但对毒物微臣研究甚微,着实没听说过何种毒是这种形态,目前只能服用解毒丹静观其变。”
“这、这情况着实有些奇怪,若大人未中毒常理不该昏迷才是,若大人也中了招,他跟那名女子的情况该有雷同才是,可那名女子有明显中毒的迹象、脖颈却并无血色纹路……”
御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若不是亲眼所见、北堂翼又扎针都扎不醒,他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