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着吞咽了下口水,凌羽瑶抬手比了个“二”。
“母亲,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他、他一共就给了我们七天的时间。”
“齐瑞可是工部尚书的儿子,就是工部尚书再不喜欢他,这种事要传出去尚书大人脸往哪儿搁?他随便给我们穿点小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还有那小妾,听说是他专门找大师给算过、从外地找来的,已经在外养了些日子、就等着黄道吉日接回府生儿子的,这准不准先不提,出了这档子事儿现在全赖我们头上了。”
“母亲,夫君真是冤啊。”
“开始我们也以为是夫君糊涂犯了大错,折腾来折腾去才知哪是?这分明就是被人摆了一道、仙人跳啊。”
“最要命的是,这是,我公公也知道了,那齐小公子虽然不成器,可跟他交好的吏部小公子那可是李家的宝贝疙瘩,这事儿他也撞破了,比齐公子还义愤填膺。”
“吏部可是管着一众官吏的考核、升降,马上又是年关了,这件事可大可小,影响地可不只是礼部郎中府啊。”
“现在,他提出了这个私了办法,母亲,您可得帮帮我们,这也是在帮平勇侯府啊。”
“那齐瑞就是个混不吝,平日跟你称兄道弟的,出了这事儿连话都不跟你说了,呜呜……可怜夫君还被他暴打了一顿,他说要是不同意,就要让夫君变太监。”
“我公公也说让我们赶紧摆平,否则就要把我们逐出府。”
“也不怪公公生气,吏部刚传来好消息,说我公公今年几个差事办地不错,可能要提拔副侍郎,偏偏这时候出了这种幺蛾子。”
“母亲,这事儿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这可不仅仅关乎桑府,这要一个不慎、连大哥、少匆的前程也会受到牵累啊……”
捏着帕子,凌羽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事儿其实真怪不得我家桑束,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人家摆明不知何时就惦记上了。”
“也就是我家桑束倒霉正巧给了人机会。”
“母亲,他这就是目标明确冲着咱平勇侯府来的啊。”
“我说句不中听的,您别不高兴,这桑束明摆着是替咱侯府挡了灾,没有他今天这事儿,止不定改天就摊到大哥甚至少匆身上去了。”
“这谁防得住?”
“母亲,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桑家本来就对我有所不满,这事儿要解决不好,止不定他们随便找个借口就把我给休了。”
“母亲”
姜氏送完人回来,进屋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幕。
原本心里因为桑夕的事儿就对桑家也有了不满,再见大喜的日子两人这副模样回来找不痛快,姜氏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就压抑不住了。
问都没问,上前,她就去拉扶了下地上的凌羽瑶:
“小妹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晦不晦气!这让人看见了怎么想?”
“有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地上多凉啊。”
“快起来吧!”
一甩手,凌羽瑶却又去拽了她的裙角:
“大嫂,性命攸关,这事儿真等不了,求你帮帮我。”
哭哭啼啼,凌羽瑶又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赘述了一遍。
姜氏还没出声,一边老夫人先狠“啐”了声:
“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