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让狱卒帮她叫一下何副总司,但却被坚决拒绝了,何副总司身份太高,他能来见她,但她却不能召唤到他。
如是在这个地方待了两个时辰,又击毙老鼠数只,躲过蟑螂无数后,步轻歌决定还是另外找个乐子。
她越狱了。
步轻歌找了个干净地方,正打算把身上的衣服换一换,再洗一洗自己,一抬手,肩膀处被钩刃划开的那道伤口,血液凝结,还在隐隐作痛。
还得先处理这个。
她侧着脑袋向后看去,本意是想看肩膀的情况,结果视线里出现了一大批人。
何必陈带着飞羽司还有侍卫来捉拿她,在队伍的最前面,是一个容貌如春深景秀的男子——景明。
步轻歌有点诧异:“来得这么快的吗?”
也不多安慰安慰俞少萤。
何必陈上前一步,厉声斥责道:“你又做了什么?”
步轻歌无辜。
何必陈指着她身上新鲜的血迹,问道:“这是谁的?”
然后他就看见躺在不远处的步方海,死不瞑目。
越狱是罪,打伤狱卒是罪,杀人是重罪,弑父更是重罪中的重罪。
数罪并罚,步轻歌这个程度被判个凌迟也不冤枉。
何必陈看了一眼景明,吩咐手下人道:“将此女缉拿归案!”
系统问:“宿主这是做什么?”
步轻歌道:“我不想待在景明身边,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俞少萤她爹的事已经证明剧情线是能自行调整的,以后崩了的时候再说,我要先来个退场。”
系统道:“如今景明权势可不小,他真要你,说不得还能从中运作。”
步轻歌道:“所以要让他也保不住我。”
步方海犯的贪污罪是比较严重,但这基本上是官员的常规操作,她直接弑父却是已经触碰了伦理纲常的底线。
曾有一个地方上的妇人,一时意气状告儿子不孝,惊动皇帝,于是一整个州的官员被从上撸到下,她儿子直接被判了斩。
如今步轻歌做了这种事,只要皇帝知道,就是大事,而景明再怎么有权势也只是个臣子,从礼法的角度看绝不能和君主对上,不然就会被天下人攻讦唾骂。
系统道:“可是宿主的罪太大,到时候万一真的把您杀了怎么办?”
“价值,”步轻歌道,“只要我有价值,皇帝也会帮我瞒过天下人。”
而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侍卫上前,步轻歌束手就擒。
“慢着。”
景明开口道。
何必陈眉头一皱,又想起方才步轻歌的话,景明有隐瞒青阳玦的可能,顿时越生疑,道:“不知左相大人有何见教?”
景明垂下眼睛,数倍于侍卫人数的卫兵出现,几乎包围了整个步家府邸,水泄不通。
他走到步轻歌面前。
“疼?”
他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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